,“不过,赵郡它处恐就难保不失了。是以孩儿以为,还当设法与血旗营和解,至少也该拖过中原大战啊。”
司马瑜如此希望与血旗营和解,半是心觉亏欠血旗营,半是务实考虑,而他的话恰是代表了众人的心声。若说之前众人对血旗营的商议还是出于公事,如今便是切身考虑了。毕竟赵郡被灭士族的田产奴仆,司马腾为了收拢人心,没少赐给这群心腹,若是血旗骑军杀过来,他们的损失必然小不了。
见司马腾这次没有斥骂司马瑜,何俱忙也跳出来劝道:“主公,世子所言甚是,如今东海王迎驾受阻,中原大战正酣,河间王更是猖狂,若能劝得血旗营背弃关西阵营,定可打击关西士气,于我方大局有利啊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大不了待得大局落定,再行收拾他们不迟。”
包括司马腾在内,众人投向何俱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与嫌弃,当日正是这厮提出封锁关隘阻止血旗骑军回归,力劝司马腾行暗算之举,不想如今一旦涉及切身利益,其人立马便转了口风,不愧是搞算账的户曹从事呀。
目光一阵变幻,司马腾犹豫道:“如今血旗营有圣旨饬令,定已得到关西看重,他还会愿意和解吗?”
“关东地大物博,人口众多,更有幽州王浚尚未出兵,尽管暂有小挫,最终获胜却是大势所趋,想那血旗将军当能清楚此点。”田兰一脸笃定,起身建议道,“当然,血旗骑军还是莫回太行的好,以免危及赵郡。他不是想要栖身之处嘛,便让其留在沿海择一小郡,也好将其与三十六寨分开。若主公应允,兰愿出使说服,定保马到成功。”
田兰的自信是有依据的,因为中午他刚被白望山带着厚礼,秘密拜访了一次,而他所提“有损”于血旗营的建议,正是白望山的要求,也是司马腾容易接受的条件。如今既能还了人情,又能贴合司马腾心意,还能与愈加强大的血旗营交好,他自然言辞凿凿。
“好,疾风知劲草啊,那就有劳田将军走上这一趟,今晚就出发东去吧,也免得血旗骑军西来了。”司马腾显然满意于田兰的这一提议,只要血旗营重心离得远远的,爱咋的咋的,他频频颔首道,“本公这就去信给两位兄长,请发文择郡敕封。”
见司马腾终于松口,众人纷纷暗松口气,而就在这时,何俱再度跳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