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大片地方,眺眼望去,受灾的范围甚至远到看不清!
如果这还不是全部,那么受灾的百姓,到底有多少啊?
连景濯看到了童初颜眼底翻滚的泪光,一时竟有些呆滞。
她对天下,对百姓,这般不忍?
“走吧。”连景濯转身,没有下山,而是去往另一侧。
童初颜吃力地跟上去,也不知道在山间穿行了多久,猛然一下,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。ωωw.
更加广阔的视野。
中间一座主城,很远,很大,也很恢弘。
元跳过去,能看到此刻城门紧闭,戒备森严。
城门外聚集了大量百姓,躺着的,走动的,跪地求饶的……
守卫们恍若未闻!
这还不是最触目惊心的。
最令人痛心的是,那座城的四面八方,不论是村庄,山林,亦或是马车大路,此事要么水淹,要么塌方,竟没有一处是好的!
皆因城池位处最中央,地势又比较高,所以才格外平安。
可城外的天地,难道就不是苍生的家园吗?
为何,要弃那么多灾民而不顾!
“洪达郡?”童初颜鼻头一酸,才发现自己竟已经落下了泪。
她是哭这世道不公!
连景濯偏头盯着她,见她倔强地擦干了泪,目光一寸寸变得坚毅,才淡淡点头。
“洪达郡。”
童初颜眉头紧拧:“这天下,除非肝肠寸断,人首分离之外,几乎没有我看不好的病!流民,我能治,叛军,你能不能平?”
连景濯心头一震。
听她的口气,倒没有多么的不可一世。
观她神色,也没有多桀骜不驯。
可是话里的豪情万丈,却实实在在捶进了心里!
“你当本候这些年,是在玩笑么?”连景濯低笑一声,瞬间进入认真模式:“你目力好些,多看看洪达郡的境况,还有四周的路,多少是通的,能记多少,就记多少。”
童初颜瞟了连景濯一眼,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。
能记多少是多少?
当她长这么大,记药方药材是在开玩笑?
“你找找你的大军在何处,记地形地况,城防守备,我手到擒来!”
或许是化悲愤为动力,童初颜说起话来也霸气多了。
连景濯轻哼了一声,像是不屑。
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