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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秦显一听这话,脸上登时见了笑模样:“这怎么话说的,我……小的这里替她给您磕头了!”
说着,抢在焦顺身前碰碰连磕了几个响头。
等重新坐回去,秦显忍不住暗自揣摩起来。
先前自家百般不顺,他只落了个闲差不说,家里的婆娘更是屡次想要换岗,都求而不得。
然而这一年来,夫妻两个竟先后时来运转。
这……
必是儿子降生带来的好运!
看来这孩子命里大有不凡之处。
如此琢磨着,他此后愈发宝爱儿子。
这且不提。
却说到了午时前后,东便门外大通桥码头上,一艘不大不小的货船缓缓靠岸。
早将大包袱小包袱背在身上的邢忠,急不可待喊出了老婆孩子,就往内侧的甲板奔去。
邢家数年前就已经败落了,故此邢忠早就有心北上依附国公府,只是一来知道妹妹是个冷面冷心的,怕未必肯尽力周济自家;二来也实在没有北上的盘缠,所以才一直未能成行。
直到今年初夏得了邢夫人传信,主动邀请他们一家来京城定居,还表示已经为侄女相中了一门极好的亲事,邢忠这才下定了北上的决心。
不过因为邢夫人只是差人送信,却没有奉上川资路费,故此邢忠只能又花了两个月变卖家产,这才在六月中旬得以成行。
因路上盘缠不够,他甚至租不起一艘正经的客船,只能寄身在半空的货船上。
既是货船临时改的客舱,环境之差自然可想而知。
也难怪抵达目的地之后,他一刻也不愿意耽搁,急着想要下船了。
“他爹,你慢着点儿。”
邢妻见丈夫提着包袱,大步流星走上了跳板,急的忙在后面喊道:“就那么几件衣裳了,小心掉到水里头!”
邢岫烟则是乖巧的搀扶着母亲,一步步的挪到了码头上。
等母女二人下了船,见邢忠正在码头上左右眺望,邢妻忙道:“当家的,莫非姑太太没派人来接咱们?”
“应该有派人来吧?”
邢忠没什么底气的嘟囔道:“明明动身前,已经差人送了信来,咱们路上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