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不会主动与邢氏撕破脸皮,故此不动声色的应了下来,这日上午又依约寻到了东跨院里。
马车刚停在门前,就见秦显自里面迎了出来,小跑着到了近前,斜肩谄媚的道:“焦大爷,太太吩咐了,说是让小的跟着您去城外走一遭,先把舅老爷接回来再说。”
焦顺是什么人,当下会意道:“那我就先不进去了,你收拾收拾,咱们尽快动身吧。”
“好咧!”
秦显应了一声,就待回院里把备好的马车赶出来。
“等等。”
这时焦顺心下忽然一动,觉得这倒是提前铺垫的好机会,于是招呼道:“路上无趣,咱们正好闲聊几句解闷,你跟我同乘一车就是。”
秦显忙又恭声应了。
等招呼出邢夫人派的马车,他小心翼翼上了焦顺的座驾,偏着**在焦顺对面坐了,满面堆笑的恭维道:“大爷这匹马着实威风,小人踮着脚刚能够着它的下巴。”
你家里那两匹也不错。
“威风是威风,可也比别的马废料呢。”
焦顺随口敷衍了句,随后主动说起了旧事:“当初我在后宅被你媳妇拿住,这一晃也快两年了吧?”
“这……”
正是因为有这旧怨,所以秦显每次见了焦顺,才会加倍的恭敬谨慎。
此时听焦顺主动提起这事儿来,他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已,拧着身子起身,弯腰驼背的讪笑道:“都是**内不识好歹,冲撞了……”
“坐下说话、坐下说话。”
焦顺截住他的话茬,示意他重新坐了回去,这才继续道:“我又没怪她,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做什么?说实在的,当初若不经历这一劫,我只怕未必能遇到义父,更不会有如今的风光——这么算起来,你媳妇倒还是我命里的贵人呢。”
秦显这才松了一口气,却也并不敢应下这话,佝偻着身子道:“大爷说笑了,您这是有福之人不用忙,和她又有什么相干?”
“不然。”
焦顺把手一摇,神神叨叨的道:“我近来常去清虚观听那些道士讲道,说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她若真是我命里的贵人,我自也不能轻慢了她——这样吧,等那院子修好了,我替她谋个肥缺便是。”
“哎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