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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促的军鼓声中,两个大队的帕拉图士兵拉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,无情地驱赶赫德伤兵走向汇流河。
在还不算太长的职业生涯里,温特斯已经见过许多惨绝人寰的景象,但是眼前的一切仍然让他目不忍睹:
人,就像笼圈里待宰的牲口,密密麻麻挤在一起。
上千赫德伤兵被困在一块小到不能再小的干岸上,他们身前是血迹未干的矛尖,身后是森冷湍急的河水。
太多的人,太小的地方。
你的肩膀顶着我的胸口,我的后背压着他的后背。每个人都动弹不得,身体几乎失去控制。
最外面的赫德人站到膝盖深的水里,里面的赫德人还在把他们往外推。
他们绝望大叫、哀求,拼命往岸上挤,旋即又被人群裹挟向更深的水域。
远处的妇女、小孩哭声震天动地,就连见惯生死的帕拉图老兵也无法直视赫德人的眼睛。
但是军鼓一刻不停,催促着帕拉图士兵继续向前。
赫德伤兵在岸上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,不肯挪步的赫德人被刺死,想要冲破矛墙的赫德人死的更快。
有几个幸运儿抓住空子穿过矛墙,没跑出几步就被帕拉图骑兵从身后砍死。
最后,赫德人被彻底赶下干岸,帕拉图士兵也走入河水,步步紧逼。
一个、两个……接连有赫德伤兵惨叫着被急流冲走,而军鼓仍然在响。
温特斯终于见到现场最高指挥官豪格维茨上校和拉斯洛上校。
[注:豪格维茨是“阿尔帕德派系”的二把手,拉斯洛是“塞克勒派系”的二把手,前者是骑兵军官,后者是步兵军官]
“两位长官,恕我直言。”来不及自我介绍,温特斯开门见山:“你们处理掉这批赫德人,等于在给蛮酋亚辛帮忙。”
拉斯洛上校神色麻木地看向温特斯,又转过头去,一言不发。
“你是谁?”豪格维茨皱起眉头,把温特斯上下打量一番,堂堂上校显然是不认识眼前的小小尉官。
但豪格维茨紧接着看向强运,突然发出一声冷笑,似乎认出了这匹马。
“哦,是你。”豪格维茨也转过头,不拿正眼看温特斯:“这不是阿尔帕德将军特别喜欢的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