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没有自作聪明,温顺应是。见对方回到案前,拿出另外几张卷轴,大有彻夜不睡的架势,他也不好说什么,只是去外间煮了茶拿来。
将茶端上时,他正看见孟君山从袖里抖了两颗翡翠般的药丸在手上。见到茶来,他道了声谢,先去喝那热茶。
阿韵偷偷瞄着那药丸,只觉幽光熠熠,不似凡物。孟君山察觉到他视线,将手掌摊给他看:“这是甘药,吃了可以少睡一顿觉。”
阿韵:“……”他还以为会更神奇一点。
孟君山索性拿了瓶给他:“尝尝可以,不要一次吃太多。这个虽然药性柔和,但姑且也是药。”
“怎敢无功受禄?”阿韵连忙要推辞。
“拿着吧。”孟君山随口道,“这两天有得你忙呢。”
阿韵:“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把瓶子珍惜收好。临走前,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:“前辈,那河口的画卷如此清楚,您是亲眼见过,才画下来的么?”
“只凭想象,断不敢拿来在此时用。”孟君山笑道,“延国博大,风物甚美,很值得遍历一番。”
阿韵不禁为之神往。在他心中,游历四方的并非这位仙门高徒,而是那无牵无挂的画师;或许这才是问道长生的意义,可以纵情而行,去想去的任何地方。
像他这样的人,活到他这个份上……大概才是真的自由吧?走出门外后,他也一直这么琢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