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画的一团乱麻兼有无数算式的阵法图,一转身踏上祭坛。
这祭坛就放在厅堂中央,雕刻得十分粗糙古朴,没有任何镶嵌装饰,也感受不到什么灵气。孟君山以脚步丈量一圈,笃定道:“起初看它这么醒目,却既不是阵眼也无特殊之处,还以为是阵法中虚虚实实的安排。现在晓得了,它不是阵眼,却是炉心。”
灵徽问:“怎么讲?”
孟君山:“你看阵中两近线两远线并不是在此处交错,但如果把虚线展开……”
“就是唯一的定点。”灵徽恍然大悟。
“正是正是!”孟君山笑道。
其他人:“……”
旁边几个均还在迷茫,只有长明听懂了,道:“说结论。”
孟君山:“哦对。总之这个祭坛是白阳峰的‘炉心’,如今虽然不知道牧若虚真身在何处,但他的神魂必然在炉心里操控大阵。”
谢真低下头,仔细看着祭坛上的刻纹。孟君山继续道:“等我们在炉中被炼得七七八八,炉心应当就会发动,不过,这会却有个别的办法:我们率先进炉心去,阻止他。”
灵徽:“太冒险了。”
安子午有点没跟上:“为何危险?”
孟君山道:“神魂离体,是其一。雀蛇一族精通惑控之法,在神魂的争斗中,也无法以其他手段护身,是其二。”x33
谢真:“我去会会他。”
他转头对长明道:“此事要做个了断,请你为我护法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长明并不多问。他抬手在谢真额头上一按,银光微闪,谢真感觉脑中清凉之气转过,神魂中好像多了点东西,疑惑道:“这是?”
长明空无一物的手左右晃了晃,他耳边随之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音。
“让它陪你进去。”长明低声说,“一切小心。”
谢真一点头,举步踏上祭坛。孟君山道:“我也得去,总要有个通悉阵法的。小灵徽,劳烦你看守一下啦。”
灵徽道:“尽管放心。”
安子午起身道:“我也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长明说,“若有万一,你还要照顾他们。”
他指了指地上的四只鸟,安子午犹要坚持,但还是没敢和长明辩驳,闷闷地坐了下来。
那边两人在祭坛上站定,孟君山收起铜镜,并指往上一划。
下一刻,两人的身躯同时失去支撑,早有准备的长明与灵徽各自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