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若虚在这里已经没有别的凭依,他应该就在白阳峰的某处,操纵阵法。”
“你刚才,”长明犹豫了一下,“看到了牧若虚的记忆?”
谢真默默点了点头,似乎不知从何说起。片刻后才道:“裴心因他自断一臂,如今生死不明。”
长明一震,立刻看向他,谢真的神色却已经恢复平静,就好像刚才那泪光只是幻象一般。
谢真问道:“当年芜江被斩杀的那个雀蛇,有没有画像?”
长明过去与孟君山说了两句,孟君山翻手展开铜镜。铜镜中,映着一个作昭云部众打扮的青年,却并非是他见过的牧若虚的模样。
“果然,当初被斩的是只他控制的一个族人。”谢真道,“不过,这样一来他也元气大伤,事情大致对上了。”
“什么?”孟君山莫名其妙,转头问灵徽,“你们当初砍错蛇了?”
灵徽大为迷惑:“这,这……”
谢真道:“裴心在追查牧若虚的下落时,落入他的控制。接着牧若虚在芜江掀起大乱,期间或许是无暇顾及,因而裴心出现在晋平城时身怀妖气,但暂时脱离了他的操纵,在灾患中救人。牧若虚凭依的族人被斩后,他重新操纵裴心,带着自己的神魂逃逸。”
“等等,等等。”孟君山目瞪口呆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看到了牧若虚的一些记忆。”谢真简单道,“但,还有些地方想不通。”
说话间,此处不知不觉变得炎热起来。
仙门的两人还好,金翅鸟们也没什么不适,只有谢真这个如今本体是花妖的,额头上渐渐沁出细汗。
“是不是有点热。”孟君山自己开始没觉察,不过发现了对方不太舒服,“这炉子可能是开始烧了。”
他摇了摇铜镜,还没等里面的水波荡出来,长明忽然伸手在谢真肩上一带,一圈灵光从后面环绕住他,把热浪隔绝在外。
谢真朝他笑了笑。长明一转头,平淡地看了孟君山一眼。
孟君山:“……”
他真的有点怀疑长明是不是被这花妖下蛊了,不过他还是默默收起了铜镜。灵徽在一旁道:“那后来射月亭中妖物作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?雀蛇为何要特意找在射月亭中参拜的人下手?”
谢真:“或许正是他的趣味所在。”
灵徽:“太恶劣了吧。”
孟君山忽然一拍大腿:“我懂了!”
众人纷纷看向他。孟君山站起身,不管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