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智中的梅淮安,依旧凶狠又布满戾气的警惕着周围,显然是不叫任何人靠近半分的。
“”
贺绛把被子放到桌边凳子上,转头扯过在洗手架上放着的干净帕子,看也没看的往自己额角捂。
他手上的血色顷刻间就把帕子染脏了,但此刻无瑕顾及自己的伤。
一手捂着额角,另一手直接拽住燕凉竹的胳膊往屋里扯。
燕凉竹肋骨被砸断了,疼的**气说:“你放开我,这是我跟他的事,这是我欠他的,你放开”
他愧疚到想趁那人神志不清的时候,送上自己一条**命。
“闭嘴!”如此混乱的场面,贺绛吼他,“燕西欠他的东西不是你一条命就能还清的,你们的恩怨至少等他清醒的时候再说,你会说话就好,你既然有手有脚没变成哑巴还能走路,你就该像他说的一样想想往后能做什么!你往后的路要怎么走!”
他疼的皱眉,说话语速飞快。
一路拽着燕凉竹的胳膊没放手,就这么把人甩进房间里。x33
额头上的帕子已经浸满了血,此刻放下手也不会掉下来。
燕凉竹扶住门框红着眼吼他:“我要如何走下去,我凭什么走下去!我哪儿还有脸活着,你管我干什么!”
“”
看人还是一心求死的状态,贺绛抿了抿唇突然想起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