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话还没说完,他就听身侧传来一声闷哼!
紧跟着就是刚才听过的玉石掉落地面骨碌碌的声响。
贺绛面色一急,单手抱着被子另一手捂住额头,用力眨了眨眼消灭因钝痛泛起的泪花,转头看过去。
就瞧见燕凉竹清瘦的身姿得扶着茶桌才能站稳,此刻一手按着肋部忍疼咬唇,额间顷刻就泌出来一层冷汗!
显然,他们两个都被角落那人下死手的砸伤了。
“你”贺绛直直往饭桌边走去,脚步有些虚浮,“说了叫你别出来,他中毒了此刻脑子不清醒,你,你快进去,我来安顿他。”
燕凉竹没理会贺绛,只呼吸颤抖的往角落那人看去。
说话时嗓音断断续续的,语调也跟着颤——x33
“你怎么不杀了我,往身上砸是死不掉的,梅淮安,你该往我头上砸。”
他已经从贺绛嘴里问出了所有的事。
燕西君主诱哄太子骗走国库,又冷眼旁观的看着梅氏兵败。
甚至利用他想把梅太子骗回燕西除掉,一计不成又生一计,最后把他这个亲生儿子当成替死鬼送到辽东来。
狼子野心,恩将仇报。
他都知道了,所有的一切了然心间。
犯下此等骇人恶行的是他生身父亲。
燕凉竹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变成一个被权势蒙蔽双眼的禽兽!
“你杀了我吧,从再相见的那天在山谷里就该杀了我。”
如今梅氏兵败已成定局,多说无益。
他只知道,父亲把他此生唯一珍重的人害到国破家亡了!
这是他跪地磕头都挽不回的重创,他无力改变也无颜面对。
所以——
他此刻只求一死!
能死在这人手里就当是赔罪了,没有脸出现在这人面前。
“该死的人是我,我该死”
“如果我没有跟你通信,如果不是我非要与你通信,我们若是能老死不相往来”
假如他回了燕西之后,就断掉与中州太子的一切联系。
那就不会叫人窥探信件,更不会让人利用他与太子建立的隐蔽渠道,瞒天过海跟太子联络上。
继而花言巧语骗走中州国库。
所以这一切的一切,全都是因他燕凉竹而起。
“”
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,可墙角那人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。
正处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