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
想到那位,贺绛抿了抿唇,眸中的怒火又散了些。
可耳边这人就没想让他舒心,接下来说的话太难听了。x33
“长兄如父,给你擦**他确实活该,谁叫他偏要走哪儿都带着你。”
“可你凭什么天天让他替你收拾残局,嗯?”
“你就不能叫他少费些心?”
“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,若有朝一**病倒了,苦心守护的渭北全都葬送在你这莽夫手里?”
“”
贺绛咬牙忍着背上的钝痛,还得听耳边这个外人来插手他和兄长的相处。
他梅淮安当自己是谁啊?还是高高在上的梅氏太子吗?
连别人的家事都要管,算老几啊!
虽然心里一句接一句的反驳,但贺绛耳根还是屈辱的泛红了。
并且逐渐心虚的收起下巴,想把脸藏起来。
他确实是一根直肠子,愚钝不机灵,自小就没兄长聪明啊。
可愚钝归愚钝
他从来都不想闯祸的,更不想给兄长添麻烦。
兄长被梅氏抓走那年七岁整,而他才五岁出头刚记事。
他挣脱宫人的束缚,抱着来抢人的梅氏兵将们撕咬踢挠。
用尽全力都没能打跑坏人救下兄长,于是便认定都是因为自己力气小,太没用。
自兄长被抓走后,他开始拼了命的习武。
他厌恶书卷,看书写字能救回兄长吗?
唯有习武,才能领兵把兄长抢回来!
他每长大一岁,都跪在母妃膝下哀求。
——咱们带兵去救兄长吧,快些去吧。
母妃总是掉着眼泪摇头。
再后来,他求着求着连母妃也不在人世了。
父王的儿子好多啊,他有许多个哥哥弟弟。
可每一个都不是他家兄长,再没有人会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了。
兄长被押进中州寺庙按头削发,受辱足有六年整。
他年年费尽千辛万苦的给兄长寄信,每封的落尾都要问一句几时归。
可那该死的梅氏皇帝六年里一封信都不许兄长回啊。
盼啊盼,盼啊盼。
望眼欲穿的总算把兄长盼回来了,他欣喜若狂!
此后经年——
兄长夺嫡他提刀开路,事事时时的冲锋在前保驾在后。
兄长端坐前堂不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