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药的话……纪淮还能撑多久……”
凯撒不在,她要去哪里找药?
哪里又有药?
静默的洞道收敛性情,薄雾也安分守己地待在灰墙另一边,不来招惹。许久之后,风拂岸边垂柳,柳枝轻点平静的湖面,泛起一圈圈的涟漪。
卫寻抬起眼,神色恍然又坚定。
想要疗伤的药,倒也还有别的法子。
银网感知到她的想法,托腮叹气:【我觉得,去别的宫偷药,真不是个好办法】
……
巨大的望月停泊靠岸,淡然地注视山脉的起伏绵延,其上宫殿如同发了光的绶带,不知疲倦地缠绕在山间。
内城仿佛还是那个内城,灯火缱绻,奢靡纵情;也似乎不再是原先那个内城,喧哗不再,只余热闹后的冷清。
宽敞平整的道路上,半人马尽职尽责地经过,鸦青色的夜空里,目光锐利的雪鸮振翅巡视。
明明都在明火的暴露下,内城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宫殿却如同身在阴影,投落层层叠叠的暗。各家关起门来过活时,所有心思俱被收拢,隔着厚薄不一的砖瓦,谁也不许窥探。
正中央的宫殿板正对称,端庄明肃。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执起信笺,塞进邮递筒中。
机关起合,那封轻巧的信,便悠悠荡荡,送去了宫殿的正中心。
银色长袍的人端坐在蒲团上,它掀起眼时,眸中的重瞳倒映壁间起伏的经络,似有所感,它抬头,伸手捉住了飘荡下来的信。x33
信封普普通通,并无落款。
浦诸手指一捻,将信封口打开,里头便掉落出一张手掌大小的信片。信片小巧精致,雕拢着雕梁画栋、小桥流水,标志性的八层塔楼隐在葳蕤的庭草间,自有一股古朴飘渺的气息。
那张信片依旧没有任何字迹,可收到信的人却已知晓信的来处。
“言宫……”
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弧形的内室,空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。
如果此时从上往下俯视,便可发觉这间内室的周壁恰好是个圆,从底下的衔接处呈弧形包裹住地面。
地面,便像一口锅,银色衣袍的人,正坐在锅中心,单手掐火,将信封和信片,一并烧了干净。
它坐下延伸出许多深刻在地表的黑线,那些线四散开来,攀上内室壁,勾勒出丛丛的路线和建筑构架。高低间,不同的位置会悬挂一块木牌,标注着名称。
一向独立于世之外,最是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