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从它们腿部燃起,伴随着巨瓮底部咔嚓咔嚓令人心惊的声音划过上空,奴隶们低头,用焦黄的肩生生扛起巨瓮。
不可承受的重量直直压在底部的奴隶身上,他们的脊背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,呈大u型烧在火海中,像一个个沉默的桥洞。x33
夯实的水泥再次填满裂痕后,奴隶们从瓮底走出,乌黑的脚面踩着木柴,继续凿刻。
亮橘色的火海将每个人的脸色都映得通红,卫寻红着眼,目光黏到刀疤身上。
黑猩猩靠近栏杆,刻意看他们,手指从瓮旁的一圈奴隶身上指过,勾起意味不明地笑:“这些奴隶们都犯了大恶,我这点惩罚想来不算什么。”
它手指从其中一个奴隶脸上划过,几乎是同时,卫寻就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大手有瞬间地扣紧。
纪淮拼命克制住怒气的低语凝成一线传到她耳中,“是…那个平民……”
哪个?有意识的那……卫寻骤然抬头——
瓮边上有一奴隶,戴着铁链,脚上和手上的镣铐被火灼烧,在肌肤里烙印深黑的疤迹,**的身体上遍布鞭痕,正吃力地举起凿刀,一下又一下反复刮着瓮壁。
他像是逃不开躲不开被设定好程序,机械地完成既定任务。
麻木的躯体里,也只有偶尔闪过的痛苦眼神昭示着他和别的奴隶本质的不同之处。
卫寻一下子怔愣原地。
让她惊讶的不止是这个'奴隶'是纪淮口中那个所谓'有意识的平民',还有这个平民,她认识。
谈不上多熟悉,仅仅两面之缘。
一次在法门雕塑前,他挖到了黄金,黄金细小而璀璨,人群都向他聚集;第二次在电梯口,他接着电话撞了她,一瞥得见的雀斑密密麻麻,覆盖整个鼻翼,叫人想没有印象都难。
卫寻没料到人与人的际遇如此充满偶然和必然性,那一刻,她浑身血液都沸腾了遍,脑子嗡嗡作响。
刀疤显然乐意看见他们脸上出现破碎的裂痕,它再次从他们面前,将厚书册递给半人马,语气做作又满含恶意。
“大人,到这就是刑山所有奴隶,全部登记在册了,请您过目。”
……原来那抹笑,是这么个意思——如果平民的身份被抹杀,再换成奴隶,那视察团的追罚自然会成功躲避过去。
卫寻出离愤怒,核对书册的半人**嗓音从高处铺散:“嗯,你用心了。”
去它的用心!
卫寻几步上前,正想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