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手两个字果然又引起半人**注意,但刀疤表情未变,皱眉反问:“爬手是什么?”
卫寻心里嗤一声——在普遍文化程度不高的f区,刀疤不知道城池里稀奇古怪的生物似乎再正常不过——半人马果真不多询问它一句。
这头狡猾的黑猩猩带领视察团转一圈后,很是大方地说:“这层的布局就是这样子,大人们,还要再仔细看看吗?”
“当然要看!”回答的是卫寻,她拉起纪淮,又开始缓慢地进行地毯式搜寻。
刀疤抱胸靠栏杆,凉凉地盯着他们,仿佛要盯出朵花来。
等一行人再次站进升降机里,卫寻手心紧张得快出汗——她和纪淮拖了这么长时间,可春花如同石沉大海,没有半点讯息和身影,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层了,他们怕是拖不了多久,春花真能找到凯撒吗?或者说……凯撒真的在这里?
想到后一种可能性,她的思绪就有些乱。
手背被另一只温热略粗糙的掌心包裹,向她无声传达“别慌”的讯息,卫寻稳定心神,重拾注意力去听刀疤滔滔不绝的介绍。
“最后一层的结构和上面的一样,三条主通道,二十一间房,当然,刑罚的内容还是有所区别的。”
它眼中迸出极其兴奋的光芒,像是一个艺术家创作出最令自己狂热的作品,带着既想要私自珍藏,又忍不住炫耀的情绪,迫不及待地走向甬道前透出的光晕中。
“瓮的底座可是这项工程的重中之重,但凡它不牢固、失败,都会影响上面的所有工程……”
盛亮的光芒吞噬一行人的背影,前方的景象也在某一刻突然清晰,清晰到刺眼。
巨大的瓮底部在半空中悬,下方堆起无数木柴,燎起的火舌如鬼爪一般攀附到瓮上,甚至沿着瓮边冲上去,如果忽略这里所有的人与物,就像天花板垂下大锅,大锅正被架着烤。
但没人会忽视这里的人。
围绕着瓮的奴隶们在火舌每一次卷过瓮壁时,都会在上面凿刻,然后拿井墙处接过的雪水淋上去……
“虽然想雕刻出完美的瓮底花纹,但免不了会遇到支撑不住的情况,大人,请相信我,这不是豆腐渣工程,只是不可抗拒的意外罢了……”
刀疤寒凉又兴奋的声音层层推进,“不过我考虑的很周全,每隔一段时间,都会安排奴隶进去,测试瓮底牢固性,以及……去解决问题。”
呼哨声响起,趴在瓮壁上刻纹的奴隶们有一半自觉走入火海中,火舌毫不留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