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对他颇为厌烦,便朗然开口道:“哦?余大人这话倒有几分意思。借梯捉贼,同变法改制,岂可混为一谈?”
堂上众人立刻拱手向两侧退闪出一条道,恭敬施礼:“周师兄一路辛苦。”
漪澜被眼前阵仗惊到,见这些人或着官服,或是衣袍华贵,有几位须发花白,大多比周怀铭年长。因周怀铭儿时入在方夫子门下开蒙,所以论序居长,这些人便毕恭毕敬。
只那余淮淼多有不服,还要开口,周怀铭已安置漪澜在门外,自己疾步上前向方夫子行弟子礼,高声道:“弟子周怀铭,从兴樊入京,特来给恩师大人请安。”
“哦,来啦?”方夫子话音平淡,摆摆手示意众人散去。
余淮淼迈出门槛时,有意望了漪澜一脸,一团和气同她搭讪:“小嫂嫂在京城待多少时日,改日小弟摆宴,为兄嫂洗尘。”
分明这话该说给致深听,这余淮淼却绕了她搭讪。
漪澜服礼谢过,也不搭话。
就听堂上致深的声音:“澜儿,进来吧。”
漪澜这才从余淮淼身边擦肩而过,低眼入了堂上,给方夫子见礼。
只是还不等她开口,方夫子冷笑几声,忽然质问:“就是你,欺瞒老夫老眼昏花,捉刀替铭哥儿糊弄老夫布置的窗课?”
漪澜闻听一惊,这方夫子还记得此事呢?
她慌忙要告罪,方夫子却扬手将一叠纸丢去她跟前。
那场面令她心惊肉跳好不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