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休息了几天,这天水总管刚起来,外面就有人来报,说门口有人来报丧。
水生很奇怪,老爷没听说在这有什么亲戚,报的哪门子丧?
当下理了理衣服,开了侧门。
门口跪着一个腰间系白绸、头戴孝帽的汉子,见有人出来,连忙喊道:“本家刘府老爷恸于某年月日寿终正寝,谨拟某年月日大殓,某日接三,特来讣告!”
水生一听,卧槽!这是什么仇家上门咒自己家老爷来了!
随后反应过来,刘四爷没了!
赶紧往院里跑,那报丧的汉子就在门口跪着,这不是没礼貌,而是此时的习俗,报丧的不能进门。
刘子祥正在书房里批阅文件,水生一进来就说,“老爷,刘四爷他老人家,没了。”
刘子祥停下笔,愣愣神,随即站起身来,往外走。
到了大门口,报丧的汉子又说了一遍,把报丧条子双手奉上。
刘子祥接过来,让人走了。
刘四爷的地位很特殊,这种特殊说不清道不明,他是联结曾经的祥子和如今的刘子祥的重要节点。
以刘子祥的地位,按理说只要是出殡那天过去就已经很给面子了,可刘子祥还是第一时间过去了。
皮老总在那忙前忙后,四爷没有男丁,虎妞就算是办事利落,可这种场合终究不方便。
皮老总见刘子祥来了,当即红了眼眶。
这种厚待,不是对刘四爷一人,而是对他们这个团体,今天刘四爷有此殊荣,那明天他皮老总也能有这个待遇。
老皮摘下帽子,颤抖道:“总办。”
刘子祥挥挥手,“辛苦你了,四爷没儿子……”
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,老皮就说道:“从四爷老家同宗的找来一个小孩儿,给了他们家十几亩地,等办完了事情,四爷回老家安葬了,也好有人看护,四爷的财产也都清点立了字据,都留给虎妞,但车厂不能变现。”
刘子祥点点头,老皮是老江湖,处理这种事情可谓是滴水不漏,在老家给同族人地而不是钱,是为了让他们能看护着四爷的墓地,财产都给虎妞,但车厂不让变现,是为了留一份祖产,说句不好听的,万一以后虎妞找了男人……
进了屋,灵堂还在搭,虎妞在一旁抽泣。
见刘子祥来了,说道:“本来染了风寒,身上不得劲,大夫来开了方子抓了药,当天好了,还吃了一盘饺子,谁知道夜里开始咳,早上人就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