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城工厂。
自打进了腊月起,厂区里的孩子就经常一边**手指头一边趴在厂区大广场边上看。
没有别的原因,主要是广场上圈了一些可爱的小动物,猪猪。
这时候的猪并不是后世大家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大白猪,而是瘦瘦的黑黑的,当管理人员宣布了刘子祥的命令:买一批猪到过年时给大家杀了吃肉。
整个厂区都沸腾了,虽然他们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,平时自己买肉也能买的起,隔三差五打打牙祭还是没问题的。
但发跟买是不一样的,就好比后世的老头老太太退休金都不低,可还是互相攀比自己儿子闺女单位谁发的米面油多,不是买不起,是面子和归属问题。
对经历过巨大不确定性的老人们来说,福利多就等于单位好,就等于你有一个好的大家庭大集体,而有一个好的大家庭大集体,就代表你这辈子的保障越好。
有了猪猪的鼓励,工人们的劳动积极性空前高涨,生产效率得到大幅提升。
终于到了杀猪分肉的日子,广场上人挨人人挤人,除了来领猪肉的,还有来看热闹的。
从城里请来的肉案子师傅,正喝着茶抽着烟,带来的小徒弟在一旁打磨工具,临时木栏里的猪猪瑟瑟发抖。
这年头,杀猪匠可是很体面的职业,一年四季都有肉吃,让人羡慕的很。
广场上,人们议论纷纷。
“瞧瞧这猪,真肥!”
其实土猪再肥也肥不到哪儿去,但并不妨碍人们对它百般赞美,因为那可是肉啊!
肉,一个对龙国人有着特殊吸引力的字眼,从先秦到现代,能不能吃上肉,一直是衡量生活水平的标准。
“嘿,咱能领多少呢?最好是肥一点的,先练练油,再把油渣给孩子卷饼吃,五花三层的得留到年三十儿晚上,包饺子!再狠狠心炖上一锅,给老人孩子好好解解馋!”
旁边顿时一阵咽口水声音。
而持家的妇女已经开始盘算,按自家男人的级别待遇,能分多少肉,要怎么分割,怎么保存,是做点腊肉呢,还是在雪里头冻上。
一对年轻的夫妻走过来,众人纷纷给二人打招呼,“二顺,你们两口子这下可好了,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?双职工!这下能过个肥年!”M.
年轻的夫妻谦虚的笑着,心里满是骄傲,年轻人是厂里的工程师,妻子是后勤人员,小日子过的谁不羡慕?
终于,厂区主管上了台,抬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