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宾客,天已经擦黑。
刘子祥只有几分醉意,更觉意兴盎然,倒不是酒量很好,而是没人敢灌他酒,废话,大统领给人家送礼,你颠颠地去灌人家酒,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吗?
一身吉服进了屋,特大号拔步大床上,齐整整坐着五女。
一样的红绫罗金丝绣衣裳,一样的红缎子面小睡鞋,一样的红盖头。
旁边放着一杆秤,刘子祥拿起来,先挑谁的呢?
一个小身子坐不住了,扭来扭去,刘子祥抓将过来,“小怜韵,你乱动什么?”
说着把红盖头揭下来,怜韵表示老爷好棒,“爷怎就知道是我。”
“那还能有谁,跟多动症似的。”小怜韵放后世估计也得是个滑板少女,滑板玩就玩了,别穿小裙子开摩托就行。
又一一挑落其她几女的盖头,还要吃饭喝酒。
不知道这个习俗从什么时候取消的,现如今是一定要在洞房里一起吃点菜,共饮一壶酒的。
不过一般都是相对而坐,饮个交杯,刘子祥这倒好,直接凑了一桌。
怜晴先举杯,双手付与刘子祥,又盈盈下拜,“以后全凭主子喜爱,还请爷多多怜惜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刘大少总是感觉此情此景有点大官人的即视感。
几女一一如此,刘子祥也都一一喝了,丫鬟又送来面条鸡蛋之类的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忙了一天,总算能休息,刘子祥往床上一躺。
“哎呦!”饶是体质被加强过,还是被咯了一下。
掀开被子,里头全是花生啊枣儿啊栗子啊之类的东西。
怜韵偷偷笑一下,刘子祥看她,她顿时不敢了,紧张道:“疼吗?我给吹吹……”
……
津卫。
街面较帝京还要繁华几分,南来北往的人群操着各地口音。
东北来贩卖皮货药材的商人,南方来销茶叶的贩子,走南闯北的江湖汉子,路边画圈撂地的手艺人。
“狐狸皮!”其实大多都是兔皮接的,手艺高超,一般人看不出来。旁边摊贩嫌弃贩毛皮的气味他打,不时还出言挤兑两句,还有因此大打出手的。
“蟹子啊!个个儿团脐!肥啊!”
“哎,胶皮!到码头多钱?”
“嘛?三毛?你咋不抢去呢你!”叫车的人一急,不再说官话,开始说津卫话。
车夫不好意思了,“您瞧,敢情您不是外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