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了不少,河水亦是浑浊许多。”
“哦。”姬景站起身来,不顾天空仍在下雨,大步向河边走去。
等到了河边,这里倒是颇为热闹,有些士卒正脱了衣服,在河边泥沼中俯身摸着鱼虾。
姬景借着灯笼的火光望去,河水果然退了不少,以至于靠近河岸的地方露出大片淤泥。很多鱼儿受芦苇等水草所阻,被留在了泥沼中,这些士卒正是在捕捉这些鱼虾。
看了看四周,姬景一步跃入水中,沿着河面快速上下奔走。这水退得也太多了些,水面足足降下去丈余,而且还在不断降低。
姬景往上游奔走了几里,也未发现有什么异象,难不成是哪里决堤了。
一念至此,姬景迅速返回了大营,不顾自己原先的军令,派出了几十名斥候向上游奔去,打探萧河哪处出现了险情。
心神不定的他,又将寨中各家少主、镇抚召集在一起,商量着对策。
这么多人聚在一起,叽叽喳喳一说,姬景才晓得,原来这萧河史上也曾多次决口。靠近寒陆城一带稍好些,有姬家派人维修堤坝,但再往东到了各个万户家族地盘,就没有那么尽心了,所以多有溃堤之事发生。
就连大军驻扎的这片营地,听说也曾泄过洪,淤泥冲刷荒野,才形成了这么一片平地。
听了这些人的解释,姬景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。它处决了口也好,水浅些过河总是方便些,必要时用船搭一座浮桥就是。
等散了会,姬景回到自己的住所,斥候还未返回。胡思乱想至半夜,姬景方昏昏睡去。
睡梦中,姬景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呐喊,心思重重的他骤然惊醒,赶紧侧耳细听。不是喊声,是水声,只是声音大了些。
松了口气,姬景重新躺下,准备再眯一会。
忽然,外面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,很快就毫无阻拦的来到了自己屋前。
急促的敲门声响起,能让手下不顾自己休息也要禀报,定然是出了天大的事。姬景赶紧坐了起来,“进来。”
耿庆拖着一名浑身泥泞的斥候奔了进来,“镇抚,不好了,河水暴涨,马上就要流到大营附近。”
“怎么回事。”姬景闻听跳到了地上,一把抓起斥候,“细细说来。”
斥候缓了一口气,将自己一路见闻讲了一遍。
原来,他们沿着萧河冒雨向上而去,由于路途难行,不仅前行困难,很多人还掉队了。
一直向上走出近百里,仍没有发现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