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露不忍之色,只得叹口气道:“拿两把椅子,让他二人坐下。”待吴亘、莫信坐好后,金松开口道:“你二人的事我已知晓,简单说一下经过,也好让营中诸位评判。”
莫信看了一眼站在金松身后的林若实,缓缓起身,“咳咳。”用手捂着嘴连连咳嗽,手拿开时,掌心一摊殷红血迹,不由让人心惊。
吴亘斜瞥一眼,好家伙,姜还是老的辣,如此手段也能用出来,真是下了“血本”。
莫信时断时续,一脸虚弱,将此次木椟城之行娓娓道来,只是客观而论,全然没有提到对林若实的怀疑。
轮到吴亘时,也只是说闻听袍泽被抓,一时心急,未请示军令便奋勇出击,还邀了两位友人相助,其中一位还是贵人,在敌军环伺之下勇劫法场。虽然最后得手,但也受了不轻的伤。
还有贵人参与其中?金松稍一踌躇,便绝了寻那两位友人对质的念头,“诸位,你们看当如何处置此事。”
目睹二人惨状,听到一路惊险经历,在座的都议论纷纷,倒是很快统一了意见。
莫信此次赴敌营刺探,虽然没有完成任务,但终是九死一生逃了回来,不宜责罚,赏些银两了事。
至于吴亘,为了袍泽不顾自己安危,断然出击,虽然有擅自行动之嫌,但其忠义可嘉,不宜重罚,申斥一顿、罚其俸禄也就罢了。
金松刚要开口,身旁的林若实突然站了出来,“曲长,不可,这吴亘擅离职守,私自出兵,罪莫大焉,岂能草草罚钱了事,须得重责,方能严肃军纪,以儆效尤。”
金松一怔,毕竟林若实是校尉府中派出,自己倒也不好说什么,眼睛向下瞟了一瞟。
张远站了出来,冷冷说道:“我记的林参军是负责谍报之事,这军中法度如何执行,自有我厢军定夺。将士们拼杀在外,若是如此重罚,岂不寒了大家的心,以后袍泽有难,又有谁敢挺身而出。”
“就是就是,这是我厢军的事,外人参合什么。”
“是的啊,有人安稳坐在帐中,却不知我们这些厮杀汉子,最怕打仗时兄弟离心,伤的没人救,死了没人埋。”
众人议论纷纷,夹枪带棒,矛头直指林若实。
也难怪,一个刚由庶人升为中人的参军,又没有在厢军中厮混过,竟然人模狗样在那挑事,所以这些底层出身的军官自然对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