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。”
“但是以孤在贵州随见所闻,黔国公府就是有点小问题,也是无伤大雅,不是麓川之弊的根由。”
“麓川之弊,为宣德年间弃置交趾也。”
“交趾不平不复,麓川永无宁日,麓川积弊,云贵川黔生苗之祸,绝不断绝。”
罗炳忠眼神闪烁,眉头紧蹙的看着襄王,这话是襄王第一次表达他对云贵川黔问题的见解,颇为深刻。
“殿下的意思是,云贵川黔,生苗之祸,是因为麓川积弊,根本原因是交趾?”罗炳忠猛地站了起来,来回走了几步,左手握拳猛击右掌,大声的说道:“我明白了,明白了!”
“殿下真是一针见血,交趾不复,西南永无安宁,果然如此,果然如此!”
“殿下高明,受我一拜!”
“殿下,我有一事不明,殿下既然对云贵川黔局势如此洞若观火,为何在奏疏之中,一言不发?”
朱瞻墡摇头晃脑的说道:“孤当时在贵州安土牧民,若是那时候说这事,陛下难免心中猜忌,孤这个皇叔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“王骥当初领着京军、云贵川黔四地之兵,三征麓川,差点把贵阳经营成他的老家,孤要是在贵州这么说,陛下怎么想都不为过。”
“但是现在孤在和林,明日回大宁卫,这话就能说了,这才是为臣之道。”
罗炳忠对朱瞻墡的苟道颇为了解,今日才知道朱瞻墡是真的苟。
罗炳忠心服口服的说道:“殿下高明。”
朱瞻墡回忆起那段在贵州的事儿,就是满脸笑容,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地方,但是他这至德奇功牌挂着,这辈子就注定无法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太久。
朱瞻墡满是回忆的说道:“说起了云贵之事,孤就想起当初四威团营都督杨俊,就是颖国公庶子。”
“你知道杨俊有幅画时常带在身上吗?”
罗炳忠一头雾水的说道:“他一个将军,又不是文人墨客,带幅画干什么。”
朱瞻墡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才叹息的说道:“这老话说得好,这英雄难过美人关,那幅画是杨俊的心爱之人。”
“正统四年,杨俊和这女子,情投意合,杨俊一心求娶这女子,本来一桩美好姻缘,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。”
“这女子也就是普通人家,嫁给杨俊这个庶子,那也是正妻。”
“可是现在的昌平侯杨杰,横插一脚,把那女子收为了房中小妾。”
“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