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受伤时的呜咽之声响起时,他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。
不知过了多久,肩膀的压力减轻下来,他这才开始活动僵硬的关节。
“不早了,我去下面沙发躺会,明天还要上班”,郁东临说话时,和往常没啥区别,只不过声音有点暗哑。
滕律的余光瞟到他红肿的双眼,才确认刚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。
当事人既然不愿意再提及,滕律也配合着装聋作哑。
略微点头,滕律说道:“好,你先去吧,我还想在这待会。”
顶楼的门拉开又合上,郁东临的脚步声渐渐远离,滕律独自吹着冷风,看着左肩上的水渍和皱褶微微一笑。
这样,他的心里好受了点吧。
回到楼下,郁东临去洗手间搓了把脸。
看着镜子上眼睛的浮肿,他暗暗有点后悔。
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滕律的歪理?
作为一个大男人,怎么可以哭?
再累再苦也不可以哭,男人的眼泪怎么可能是轻易掉下来的呢?
不过,很畅快呢!
再回想那些事,好像也不是那样痛苦得令人难以忍受。
哭的方式好傻,却也是解决压力一个最有效的方式。
好吧,就容许自己小小地任性一次,下次坚决不能做这么丢人的事,当着滕律的面,更不能!
对着镜子中的脸,郁东临暗暗告诫着自己。
酒喝多的头晕感袭来,他扶着头快速离开洗手间。
回到办公室,扯下西服外套,往沙发上一躺,盖好后,他很快就陷入昏睡当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