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琴不解:“最近大家都忙着照顾主母和孩子,你有什么事啊?”
何七拿出了信笺,把刚才遇见阿青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宝琴服侍莫愁的时候,王雱已经随父亲去了江宁,所以对这份情感没有体会。
只见宝琴黑着脸:“阿七,你明知道王公子和主母的关系很微妙,你居然还敢替他们传递书信!”
何七急道:“王公子快不行了,也许这是他最后的心愿。”
“不行!”宝琴别过身去,“这要让沈爷知道了,咱们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!而且主母和王公子各自成了婚,互不打扰是最好的,何苦又来苦苦攀扯。”
扑通一声,宝琴没想到丈夫居然跪了下来,眼中含泪道:“宝琴,你不明白,王公子当真是个好人,从前待主母,待我,还有蘋儿夫人都很好。如今他要去了,你就成全我,让我为他做最后一件事罢!”
宝琴到底心软,还是无奈答应了。M.
卧房里,文姬和赵芸陪着莫愁说话。
莫愁道:“这坐月子可真闷,要是能出去走一走就好了!”
文姬嗔怪:“你呀,都两个孩子的娘了,还跟个小丫头似的,不知天高地厚!”
莫愁道:“我有哥哥嫂嫂宠着,一辈子都长不大哩!”
赵芸掩口而笑:“姑姑,我呀,最羡慕的人就是您了!”
正说着,婆子抱来的孩子,莫愁给孩子喂了奶,婆子又抱走了。
一会儿又有丫头送来餐饭。
莫愁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。
这一天天的,各种大补的汤药、点心菜肴不断,少说也得吃六七顿。
莫愁抱怨了会,大家都笑话了她一回,然后退出房间,要让好好休息。
宝琴觑了这个空档,轻手轻脚走进屋。
莫愁在床上道:“宝琴,给我倒杯水来。”
“主母,您还没睡呢?”
宝琴一边说一边倒水。
“成天都躺在床上,背都疼了,哪里还睡得着。”
看着主母喝了水,宝琴收了杯子,把信笺递了过去:“主母,这是王公子身边的小厮阿青送来的。阿七心软,就给答应转交给您。”
一听王雱,莫愁连忙接过了信笺。
她也听说王雱病了,只是她又是怀孕又是生产,无暇顾及。
打开信笺,里面是一首词,曰:《眼儿媚》:
杨柳丝丝弄轻柔,烟缕织成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