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父亲面前,王雱供认不讳:“父亲,吕惠卿只是个小人。他手里有许多和父亲来往的密信,难道他不会添油加醋在背后捅您一刀。孩儿只是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你个**!”
王安石怒不可遏,狠狠抽了王雱一巴掌,力道之大,王雱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吴琼听到声响,走进书房,看见儿子趴在地上,满嘴是血,眼泪簌簌滚落:“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!你们父子关系才好些,你怎么又打元泽!王介甫,你给我说清楚,到底是为什么!”
“为什么,你问问这个不孝子!”
王安石指着王雱:“我王安石一生光明磊落,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蠢货!”M.
王雱咬着牙,没喊一声疼,也没掉一滴眼泪:“我只是不忍父亲腹背受敌,想替您分忧而已。”
“分忧?”王安石斥责,“吕惠卿到底是宰相,你居然派人杀他!如今你拔了他的逆鳞,他要同我鱼死网破,玉石俱焚!”
王雱惊讶:“吕惠卿居然没死!”
王安石冷哼一声:“你派人杀他,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!你是嫌我的敌人不够多,又给我招来一个索命的厉鬼!”
吴琼错愕。
她那谦和孝顺的儿子居然会杀人!
“元泽,你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王雱又羞又愧:“娘,我······”
吴琼心中大恸,丈夫变法的这些年,她承受了很多。
她责怪起丈夫来:“都是你那个什么变法!百姓痛恨咱们不说,就连儿子也都让你祸害了!变法变法!王安石,你当真为了变法连我和儿子你都不顾了吗!”
王安石哑口无言。
吴琼扶着儿子回到屋子,替他擦拭血迹。
此时,王雱的脸已经肿得如馒头,吴琼心疼不已。
受了这个刺激,王雱竟一病不起,身上还长了脓疮。
郎中开了药,怎么吃都不见效。
王雱心情低落,也没有了求生的欲望,把个王家急得团团转。
后来是郎中说蜀商会有卖青霉素,对脓疮、伤口等有奇效。
到了这个地步,王安石也顾不得那么多,赶紧着人去请了“秀盆蛮”医馆的郎中,郎中带着青霉素赶来。
郎中站在床边道:“请小相公忍一忍,我要先为您做个皮试。”
青霉素现下十分流行,王雱也听说过。
这个皮试他也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