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座,自己则立于下首,在等到楚王的示意后,方才落座。
望着里面的一切,熊横是颇有感慨,谁能想到这随意一看,却是发现了一位实干之臣。
“不知户籍长乃何方人士?”
见楚王有问,樊宫躬身道:“启禀大王,臣就是这长沙人士,五年前曾往郢都求学,其后在东方学宫,学习纵横治国之策,又精通于算数,大王诏令,我新开户籍司后,臣受了举荐,做了这黔中户籍长。”
就熊横所知,户籍司中这样的臣子有很多。
他们多是在郢都求学求官,在设立户籍司后,直接在郢都被招募,其后在学习了一段时日后,才被派遣至楚国各郡各县令。
每一郡设立户籍长一名,掌管此郡户籍之事,至于每一县都派遣三名户籍官,整日所做的事就是行走与各个乡里,为楚国的百姓们登记造册,樊宫能成为户籍长,那必然是当中的佼佼者。
“可是在户籍令门下求学?”
户籍令公孙段者,在东方学宫中颇有名望,麾下聚集了一大批精通于数术的士子,因此楚国户籍司中绝大多数的官吏,都是从此中而来。
“回大王户籍令正是臣之师,如今臣之所用楚王象数,便是由他传授于臣。大王有所不知,户籍之事,一则在于登记,二则在于统计。”
“这登记倒是好说,无外乎就是手累一点,眼睛累一点,可这统计却是麻烦了,若是少有出错,则全部都要重来,如今有了这楚王象数之后,何止是容易了一点,大王英明之思,臣等莫测也!”
方见楚王时,还是十分的拘谨,连说话都有些紧张,现在倒是拍起马屁来了。
“哈哈,寡人今日所来,可不是来听户籍令恭维之话,寡人是想知道,我国事府户籍司行与诸郡县,可有遇到何难处?”
“臣启禀大王,臣在黔中之郡,郡守钟离多有配合,令下达诸县,乃有其县尉辅佐于臣行事,编户之事,臣未遇到任何难处。”
听樊宫说完,熊横再度大笑起来。
“寡人初看你时,只觉得你为人朴素,却颇有志向,其后在看,虽有拘谨但却也兢兢业业,至于现在嘛,才发觉户籍令实则内秀之人,你如此为钟离说好话,可是受了他的好处,须知你要升官,还需得靠国事府户籍令呢?”
虽是玩笑之语,却是将樊宫着实一惊,立即起身道:“臣回大王,臣句句属实,决计不敢有虚假,大王且看,臣之编户之事,也的确是进行颇顺!”
说话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