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苍苍的老嬷嬷站在门口? 脸色愈发木然。
又是一阵沉寂后,她道:“老爷说,只是进佛庵礼佛? 不是休妻?”
贾政忙道:“绝不是!”
王夫人点点头,道:“那,我仍是二房太太?”
贾政心里感觉有些不大对,却还是点头:“从来都是!”
王夫人道:“那好,我进去礼佛,一个人去没人与我敬香,抄经时,也没人与我磨墨。让,赵姨娘,与我同去。”
她在外面时,赵姨娘那个小滢妇都敢不停的在贾政耳边挑唆离间,让贾政动辄打骂。
她若不在了,若留那小滢妇在外面,她怕宝玉活不过几时。
贾政:“……”
王夫人淡淡道:“若老爷拿不准主意,我去同老太太说。”
贾政满面为难,可是看着王夫人从来没有过的强硬脸色,他长叹息一声,缓缓点头道:“也罢。”
……
宁府后街,香儿胡同。
薛家。
抄手游廊上,贾蔷拎了把椅子倒放在东厢窗子前,坐在上前。
看着窗子口上耷拉着的那颗好大的脑袋,打趣道:“怎么了新郎官儿,还没入洞房就蔫儿了?该不是被桂花夏家的娘们儿给唬坏了罢?”
“呸!”
薛蟠啐了口,大脑瓜支棱在窗户檐子上,道:“那骚娘们儿还能唬住爷们?”
贾蔷:“……”
薛蟠抓了抓大脑袋,也觉得用词或许有点点不准确,他摇了摇头,决定不说这茬,问贾蔷道:“你成日里忙甚么呢,也不来寻我耍?”
贾蔷呵呵道:“你当我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做么?一天到晚没个空闲时候,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,廷杖都挨了两回了。诏狱、天牢都蹲了回……”
薛蟠“刺棱”一下抬起头,瞪大铃铛眼,看着贾蔷道:“我听说了,听妹妹说你杀了劳什子宰相公子,那球攮的不是甚么好东西,你就被抓进天牢了,你猜怎么着?”
贾蔷想了想,道:“你妹妹哭了?”
“……”
薛蟠面色古怪的看着贾蔷道:“我怎么没看到,她同你说的?”
贾蔷呵呵笑了笑,道:“这个不重要,你让我猜啥?”
薛蟠心有余悸道:“你坐大牢那天,我晚上天天做噩梦!”
贾蔷眉尖一挑,道:“梦见甚么了?”
薛蟠眼睛都有些红了,骂道:“球攮的,分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