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不孝连小年夜一顿饭都不能凑齐了坐在一起吃。
白卿平眼中含泪,转身就往外走,方氏满身的污渍,不知该如何是好,朝着暴怒的公公和垂泪哭嚎的婆母看了一眼,拎着脏污的裙裾转身去追儿子:“阿平!阿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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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岐禾书房内,蒲柳立在书房正当中的细绒五福地毯上,说着刚才餐桌上白威梅训斥白卿平之事,白岐禾听得面色铁青。
原本白岐禾还在犹豫,可听了蒲柳转述在父亲院里发生的事情,白岐禾已经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。
他不蠢,听得明白白卿言让佟嬷嬷所传话里的意思,即便是他不出手,白卿言也会出手,端看他这次如何处置,能不能在宗族众人跟前立威。
此次实在是父亲做的太过分了,明知道现在白氏一族能够倚仗的只有镇国公主所在的白家,却为了他那个贪财成性又意图陷害大都白家的兄长,撺掇族**迫大都白家。
前几十年……大都白家有意抬举白氏宗族,将宗族之人捧的不知天高地厚,难不成族老们就真的以为宗族能够同大都白家平起平坐?
之前镇国公主祠堂处置宗族,才让宗族人清醒了多久?为何这么快宗族众人就如同喝高了一般不知天高地厚?
若非他那位好父亲……借了他这个族长的势,在背后兴风作浪推波助澜,族人能这么不知收敛?
白岐禾没有避忌蒲柳,吩咐人去挨个通知白氏一族众人:“告诉族人们,明日辰时三刻都在白氏祠堂候着,谁若敢不到……就别怪我白岐禾这个做族长的不留情面,谁人不到……谁从此之后便不再是白氏子孙!将家中的仆从全都派出去,半个时辰内务必全部通知到!”
白岐禾的长随怔愣片刻,领命岀去传令。
蒲柳看着坐在灯下被摇曳烛光映的五官忽明忽暗的白岐禾,垂眸想了想还是开口:“老爷,其实宗族之人之所以敢闹事,无非是因为……背后有老太爷依仗。这些年老太爷做惯了族长一向说一不二……老爷您一向孝顺老太爷,可在旁人眼里,怕会觉得老爷惧怕老太爷,他们会以为,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都有老太爷撑着……”
蒲柳抬眸望了白岐禾一言,见白岐禾正色望着她,这才补全了后面五个字:“而有恃无恐!”
是啊,正是因为有自己父亲这位前任族长在,旁人才会有恃无恐。
第二日一早辰时,白威梅和老妻早起正在用早膳,听下面的人来报说白岐禾朝着他的院落来了。
白威梅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