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刘宏心头闪过一抹淡淡怒锋:“子霄,你莫不是在耍朕?”
“臣岂敢。”
王昊赶忙一揖,致歉道:“臣只是没有想到,张中常竟如此狡诈,不按套路出牌。”
刘宏瞥向旁边的张让,却见其眉头紧蹙,厉声回怼:“王昊,你这是何意?因何血口喷人?”
王昊淡然一笑:“张中常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你执掌的鸿都门学,已经停掉了皇宫生产的纸张,转而采购了我虎啸山庄生产的王昊纸,对否?”
张让脸颊的肌肉下意识跳动了两下,他这才明白,王昊已然知晓自己的计划:“你......你......你竟然......”
刘宏心头不由地一个愣怔:“让父,可有此事否?”
张让急忙拱手:“陛下,非是老臣愿意停掉皇宫生产的纸张,而是学子们强烈要求使用王昊纸,老臣迫不得已,方才选择采购王昊纸。”
“其实......”
此刻的张让心里不停地打鼓。
他已经明白,王昊必定扎好了口袋,等着他往里面钻,现在如果仍要狡辩,只会令自己反受其害:“其实老臣此来,也是想要禀告陛下这件事的。”
“哦,是吗?”
王昊立刻出言打断,冷声叱问:“那不知张中常因何没说?”
“这......”
张让犹豫了片刻,解释道:“你王昊在这里,多少有些不太方便,毕竟涉及到了你的王昊纸,张某若是中伤王昊纸,岂不显得为人小气?”
“倒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
王昊缓缓点了点头,饶有兴致地反问一句:“既如此,是否需要派人到鸿都门学调查,到底是学生要停掉皇宫生产的纸张,还是某人擅自做主?”
张让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身子下意识颤抖起来:“王昊,你这是何意?难不成,学生不推荐使用王昊纸,我张让疯了吗?偏要将皇宫生产的纸张停掉?”
王昊当真是一针见血:“因为你清楚,皇宫生产的纸张一旦售出,这钱归属于陛下的私库,而停掉皇宫生产的纸张,转而采购我王昊纸,便相当于是我王昊断了陛下的财路。”
“如今正值左昌案件爆发,王允、郭昀下狱,而在这时令陛下迁怒于我,便断了某向陛下求情的可能,甚至我王昊也会因为王昊纸而折了陛下的恩宠。”
“是也不是?”
“王昊!”
张让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