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群黑影,他们行进有序、身形矫捷、寂然无声,恰似那冥冥中闯出的幽灵,乘着夜色扑入这幽静的湖边村落。他们的目标,恰是那座二进的陈家宅院。
陈家宅院,后院正房,烛火摇曳。主案之后,一名魁梧男子盘膝而坐,就着两碟小菜自斟自饮,他一脸彪悍,气息沉稳,只是眉宇间隐有一丝忧色。案几侧位,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借着烛光纳着鞋底,她面容俏丽,体态丰腴,正是女人最成熟动人的年纪。这二人,即是淮渔帮三当家常欣和他的相好陈寡妇。
“月娘,咱又不缺那点钱,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做这等苦活?”一口酒下肚,常欣瞟了眼陈寡妇手中活计,略带醉意的说道。
“闲着也是闲着,难道你已经嫌弃奴家女红了?”陈月娘反问的同时,给了常欣一个白眼,看似不满,实则风情万种,直痒到常欣的心底。
“月娘说哪里的话,我喜欢还来不及呢,哪有嫌弃,只是不愿你劳累罢了。”常欣连忙赔笑道。不知怎的,在外凶神恶煞的他,一到陈月娘面前就成了任其搓捏的绕指柔。
陈月娘抿嘴一笑,显是对常欣的紧张十分满意。她放下手中活计,起身为常欣将酒杯斟满,随后问道:“我观大郎今日似有不悦,不知能否与奴家说说?”
闻听此言,常欣面露愤然道:“直娘贼,陆家兄弟俩欺人太甚!今日帮里新到一批兵甲,都被他二人给吞了,要知道他们手下早已装备齐全,我的手下还装备不齐啊!更可气的是,他们淘汰的兵甲,也被陆进分给了老二和老五,我的属下居然一点都没捞到!”
说道气愤处,常欣忍不住一拍桌子,怒骂道:“这两个**哪里还有当初义气,分明看我颇得人心,对我四处打压罢了。那陆丰还假惺惺的劝我稍等时日,下次便有我的,可这话那**都说上好几回了,真当我傻呀?”
听到这里,陈月娘长叹口气,幽幽道:“大郎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看来陆家兄弟已经对你有所顾忌,他日不免引起祸端。”
沉吟片刻,陈月娘像是下了什么决定,她突然抓住常欣的手,恳求道:“大郎,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,反正咱们也不缺钱,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置办些田宅金盆洗手。我可不想你有什么好歹,更不想我们的…我们的孩子生处险地。&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