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唳!唳!唳...”天空之上,母雕浑青一色,双翼平展,盘旋苍穹,傲游疾飞。第五次光临的它,以一声声唳鸣,俯视着下方惶惶赶路的血旗骑军,怎一个阴魂不散。
“莫管那扁毛畜牲,大军继续前进!”血旗军中,纪泽咬牙切齿的一通吆喝,目光则已转向科其塔为首的临时捕雕行动队。却见二十多神箭手已经下马散开,各自窜入密草地沟中隐身;更有纪铭等几名高手高高手混杂其间,每人各抱着一只小羊羔,用绳子拴住一脚,令其在藏身地不远处来回晃悠。
再看科其塔,正一手拽着公雕,一手忙乱的将一瓶黏糊状物事抹在其羽毛头颈之上。说来也怪,原本扑扇翅膀急于高飞幽会的公雕,竟然不再挣扎,而将所有精力都转到了科其塔挂于马侧的鲜肉之上,一块两块三四块,转眼就干掉了它寻常的三天饭量。便是科其塔自己,也手忙脚乱的从褡裢中翻出一块干粮,没口子的大嚼起来。
不久,大军南下而去,一切准备就绪,现场看似仅留下了科其塔一名友好人士,而天空的那头母雕,则也盘旋在科其塔的上空,似在等候色雕上去奉献殷勤。于是,科其塔松开公雕,右臂轻轻一震,将之送入空中。
“唳!唳!唳...”一阵先是兴奋,但旋即惊乱的唳鸣从色雕口中发出。没见一道青影划破长空,却见它在丈高的空中可劲扑棱着翅膀,身体不升反降,好险没栽落地上,显是吃多了。还好,毕竟飞行是它的天赋技能,又是扑腾又是滑翔,色雕总算克服万有引力,慢吞吞的飞向了高空的真爱。
“呼...”远处,手端望远镜的纪某人长舒口气,擦擦额头冷汗,脸上却尽是兴奋。高啊,纪铭果是岐黄圣手,配的开胃药真不是一般的开胃啊!
“唳!唳!唳...”望远镜中,色雕终于和母雕再度聚首,虽显迟缓,它仍一边倾诉衷肠,一边与母雕玩起勾肩搭翅,耳鬓厮磨。渐渐的,母雕的鸣叫愈加急促,脑袋向下观望的愈加频繁,而它在天空的高度,则在不知不觉中愈加降低。直至某一刻,母雕干脆舍了喋喋不休的公雕,一个猛子便往地面扎了下来。
“任尔飞天遁地,也难逃某家阴谋诡计,哈哈哈...”纪某人再也按捺不住,仰天长笑起来。然而,下一刻,他的笑声戛然而止,只因望远镜视野挪向科其塔与一众羔羊所在区域,一切都如策划,偏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