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若再无所作为,必将恶性循环,产生更多流民,进而破坏社会稳定,造反派野心家们便多了机会。根据最新传开的消息,巴氐李雄十月已在成都建国。追根溯源,李氏入主西蜀便是拜流民所赐。不过,青壮为主的流民却是最好的兵源,看来血旗营原本的招人方向应当转移,也算为河北之地减少些不稳定因素。
撇下这些念头,纪泽心有所动,询问白望山道:“并州岌岌可危,晋阳宗难道不留后手吗?”
“呵呵,当然留了,门下已有众多年轻弟子转来了冀州,只是,离开晋阳,失了根基,晋阳宗还算名门大派吗?”白望山笑得很苦,也不遮丑,他不无自嘲道,“不怕将军笑话,晋阳宗兴盛太久,碌碌浮华者甚众,已有不少大族子弟离开了宗门,说句树倒猕猴散也相差不远,便是这等情况,宗内依旧不忘倾轧内斗,甚至有所加剧,以争夺那日益减少的所谓资源,却与那些彼此争食的流民何异,嘿嘿。”
通过与剑无烟的闲聊,纪泽已经知晓晋阳宗内按照个人出身总体分为两派,分别为平民出身者与大家族出身者,前者如剑无烟与白望山,后者如刘堂主与何康,晋阳宗兴盛了三十年,如今后者势力自然更强。瞟了眼后方尾随的剑无烟,纪泽忍住牙疼,不无深意道:“纪某与剑姑娘相处甚洽,白副堂主也对我血旗营相助良多,是以日后若有所需,白副堂主尽管开口,纪某定不推奸。”
白望山闻弦歌而知雅意,同为平民出身,他与纪泽乃至血旗营也算天然盟友,他甘愿自曝家丑,又何尝不是想与血旗营走近乃至留作后路呢。呵呵一笑,他诚恳道:“将军此言白某记下了,将军若有所需,白某只要力所能及,也定不会推诿。”二人相视一笑,情浓意浓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言说间,一行人来到一个地段适中的大型酒肆,其徽记为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,正是雄鹰商会刚在平棘开设的一处网点——雄鹰楼。不过,根据纪泽的指示,这种河北地界的大型地产跌价没个完,除非不得已,将悉数采用租赁方式。迎出门的正是商会大管事胡宝,身入平棘,尽管根据司马腾的口碑与血旗营当前的**意义,纪泽都对自身安全颇具信心,但诸多明暗准备却是少不了的。
简单寒暄之后,纪泽率先令人向山寨传回命令,也即重点招募并州流民,工匠、文人乃至一技之长者优先,其他招募点可暂行关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