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的耳朵,心想如果大难不死,他聋了还得我们负责,我不要没结婚就当妈,而且儿子还是他。筆趣庫
脑子正在浆糊中转动,搅成一锅粥,山崩的突然,停的更突然,我还埋头碎碎念要死了要死了,一切的摇晃刹车般停止,山体的崩裂声渐次衰减,在墙上震出数道裂痕,一路延伸向前,而末端的震感越来越弱。
细小的石粒和尘土飘飞,我静待片刻,确定山体震动已然停止,扇着粗粝的灰尘站起来,雾蒙蒙的前方,有道被石头埋起来的影子同样起身,身上的碎石哗啦啦落下。
“……”
我们相顾无言,天真一头雪白的纱布变成灰黑色,仿佛**堆里捞出来的俩人。
凄凉的对望半晌,我俩低头就去看大爷刘丧,不可思议的是他仍然睡得香甜,头和肚子上干干净净,只有中间一段是脏的,像一条被斩成三截的带鱼,动都动不动。
“喊醒他。”我默默道:“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早听我的多好。”
天真耸耸鼻子,用力的往外呼气,鼻子喷出两道灰色的气浪,他走上去拍拍刘丧的脸,意料之中没什么用,摸一摸额头和脉搏,他揪起刘丧就摇两下,看得出有控制力道,不然现在刘丧的头应该在地上。
如此循环往复几次过后,刘丧睫毛微微颤动,天真扒开他眼皮,见眼珠子在转,一把扔回去:“行了,三十秒不醒我扇死他。”
然而并没有等到三十秒,在十秒左右的时候,刘丧久违地睁开眼,先是憨憨地砸吧砸吧嘴,被空气里巨量的尘土呛成**,又转头望来望去,眯着眼看向我们俩。
“早啊。”
“早你妈卖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