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天真轮流照看刘丧,等到他退烧,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以后,他一直昏睡,天真就骂他是不是不想赶路才装死,作势要拎起他。
“小哥还不知道在哪条缝里等我们,谁他娘还没发过烧,他要躺到什么时候去?”
我搭住刘丧的脉搏,号一会儿,摇摇头道:“他脉象绵软无力,是真的还没醒。”
“他胖子爹不在,看我们好糊弄,双腿一蹬想混到安逸后再醒,管他起不起床,老子一壶水泼上去,梦游西天都给他叫回来。”
刘丧跟他们俩像天生的对家,平时怎么都看对方不顺眼,偶尔机缘巧合,好不容易看出点友好的苗头来,没多久又会打回原型。
手掌火烧火燎的,一动就深入骨髓的刺麻,单手握刀肯定是不如以前,双手也要减半,我郁闷地看着刘丧,地上地下没咋地,让他给我嗷呜一口咬成半残,不知跟谁讲理去。筆趣庫
“我们本来就没多少水,什么家庭,还用来泼他,你泼,完事后咱们都渴死。”
此时我在想念小哥,想的我心神不宁,跟天真的语气就有点烦躁,我们关系早就超越礼貌用语的阶段,平时有事没事欠两句,他浑不在意,还真打开水壶瞅上一瞅,喝两口盖上丢一边,闷声道:“算他运气好。”
“小哥走的路不对,你觉得是谁在迷惑我们?”我琢磨着就问他:“会是猴子吗?”
“猴子大多是出没在山里、地面上,孜孜坑害男人都不来的地儿,猴子怎么会来?”
“但脚印是真真实实的脚印,40多码的脚,小哥还用自己的比对过,不会有错。”
小哥不像我跟天真,我们俩人脑子一丁点地,想到天上就想不到地下,除自己以外不装方寸之外的事,他不犯低级错误,当时的山洞空气湿润,我们都默认水汽没有大量蒸发,石面上的脚印才得以保存。
事实上有一边的方向确实没错,他俩真在这条相对安全的山裂里,另一条看似要坍塌的裂缝才更危险,小哥进去了,他会遇到什么,成群结队要嫁给他的孜孜?
见我苦思不得要领,天真道:“你在担心他,保不准他也在担心我们俩,毕竟我们仨臭皮匠,比他一诸葛亮出事的概率要高多了。”
“我明白,可是不止小哥,我在想,自我们进盲冢以来就不停地遇见问题,各种各样的没有答案的问题,陨石、猴子、辐射,百年大旱的金沙江,杵在地下河里的大石塔,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,我要吐了你知道吗。”
身上的伤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