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,嘉氏却全身而退,成了最大的赢家。”
“那照你这么说,我家也许不是置身事外,也是从中获利了呢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,爹能出山,完全都是因为彧兹,你大伯继任兵部尚书也是顺理成章,父皇不过是想借此机会,让阮家军重组而已。”
看景明一脸着急的跟自己解释,凌芸不禁扑哧一笑,“好了啦,我逗你呢,怎么还当真了呢,我当然知道,若非彧兹形势紧张,父皇也不会调日成去宁州,更不会让爹重新领兵。”
说着凌芸朝景明努了努嘴,“你继续说,我听着。”
景明不禁对凌芸翻了个白眼,转念回头从案上拿出了一份关于岭北案子的结案卷宗递给她。
“你看,岭北大案由嘉志揭开,受灾区内府级以下各级主事官员无一幸免,吉州巡抚府署的藩台、臬台几乎全员受到牵连,唯有身为按察使的嘉壬脱颖而出,升任吉州巡抚一职,同时,本案的主审官便是嘉琼。”
大致翻看了一下案情,凌芸看景明嘴角挂着玩味的笑,试探问了一句,“你是觉得,嘉氏父子不是真的独善其身?”
景明点了点头,接着又叹了口气,低眼看向案上的那张笔笺,郁郁道:“我大概查了一下,像这次这样牵连甚广的案子,烨和年间还有两次。
一次是癸酉年的营南省水灾案,另一次是乙酉年的河东省漕运沉船案。这次的案子跟营南那次都是因为赈灾官员贪污,只不过这回有将官勾结,在性质上比之前更严重。
在彻查这两个案子的时候,嘉琼都在涉案地任职,他就跟嘉壬似的丝毫没有被牵连,而且都是在结案后不久升的职。
嘉琼的仕途之路可谓顺风顺水,扶摇直上,虽然没有查到实证,但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,他真的如此洁身自好,便是他能,他被委以重任的儿子们,也都是干净的吗?”
“这次结案收尾做得利落果断,想来,太微宫人人自危,非议嘉琼的同时,自然是更加忌惮父皇才对。你倒是不怕外头的风言风语,顶风而上。
好端端的,你又何必查他,你也是此案的钦差,就不怕为人察觉,招惹是非?没查出来什么倒还好,万一查到什么,他是外戚,就算是父皇,也不好随便动他吧。”
“我连父皇都不怕,我为何要怕他?就算有什么,我倒不信他敢对我怎样,动不动是父皇的事,查不查是我的事。再说了,违法乱纪,犯罪受惩,杀人偿命,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“景明,你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