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车里等我。”我跟杜涛说。
杜涛应了,“有事给我打电话,我去接应你。”
我按照白天的路线,从后山绕进祠堂,悄摸跳墙进去,沿着墙根往前院走。m.bīQikμ.ИěΤ
身上有极阴木,我又刻意放轻声音,直到我摸到祠堂的窗户下,祠堂里的灵都没有发现我。
祠堂里有烛光,隐约还能听见有人说话。
我正发愁听不清声音的时候,声音突然拔高:“石晓晓要是再敢过来,我肯定是要教训她的,石三根如今去了地下,我奈何不了他,她这么个小丫头也敢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这应该是祠堂的灵。
“主子说了,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去,出了事我们可不会护着你,而且你虽然话说的漂亮,可你根本不是石晓晓的对手,不过是个受过几天香火的孤魂野鬼,也敢跟渡阴人叫板?”一道女声嘲讽道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不是前段时间遇见的蠢阴差吗?
她还真是三句话不离“主子。”
祠堂里半晌没动静。
我的心提了起来,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吧?
正想着要不要先离开,蠢阴差又说话了:“言尽于此,你死了不要紧,但是要是坏了主子的事,我让整个红铺村为你陪葬。”
话落,一道黑影从窗户掠出,消失在黑暗中。
吱呀一声,屋门被吹开,一个麻子脸的干瘦男人从屋里出来,呸了声,“什么玩意儿,在地下待几天,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。”
我站直身体,盯着他的脖子,掌心血线翻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