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阿凝止了血,千舟,你架马可以快一些,要早些赶到沧州!”童初颜沉声说道。
千舟一鞭子抽在马背上,任由马匹拉着马车飞奔,眉头却越皱越紧。
怎么……
夫人就一点都不担心侯爷吗?
马车里,童初颜已经先开了方子,以及一切需要的东西,探出窗子交给一个于家军:“快马回去报信,让他们准备好一切!”
“是!”
坐回来,又见于问凝嘴唇已经泛白,头上也遍布汗珠,只能一遍遍地给她擦拭。
只要不发烧,一切好谈……
半路上,有碰到一大队于家军错身而过,要去支援连景濯他们。
知道不远了,眼看着天色也已经擦黑,于问凝的体温更是越来越低,童初颜忍不住连声催促。
“快些,再快些!”
“夫人,已经看到沧州城门了!”千舟忙道。
人命关天,他也知道轻重。
说话间,又有于家军前来接应,几个人领着马车疾驰入城,剩余的人都顺路往后奔去,继续接应连景濯。
童初颜强迫自己不去想,为何后方迟迟没有消息。
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于问凝身上。
一下马车,也不管门前有多少人,都是什么人,便大声吩咐:“快来人把阿凝抱进去!我要的东西准备好没有?快带我去!”
于老泰山认得她是童初颜,见她此时一身泥泞,脸上身上都沾了血,加之更知道她医术了得,也不好打断说什么,是用力挥手吩咐人照办。
看着人安置在了房中之后,童初颜洗了个手就开始忙活,侍女们一盆接一盆的血水出来,直令人心慌。
于家人聚在房门外,心下又慌,却又不敢出声叨扰,只能把目光放在千舟身上。
千舟回过神来,按下心底对连景濯的担忧,拱手道:“于老和老夫人莫急,我家夫人说有救,就有救!”
“谁问你这个了?”于老泰山冷声问道:“我是问你,她怎么受的伤?何人所为?承恩侯为何不在?”
头先于家军的士兵回来报信,也只说是半路遇伏,于老泰山急得恨不能亲自带兵过去,最后还是于老太太亲自压住,命跟了他多年的忠心老将带兵去了。
于问凝已经受了伤,万一于老泰山再出点什么事,那该如何是好?
千舟无奈:“会遭遇埋伏,本就是预料之中,可侯爷与于姑娘一致认为,便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