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得如何?”
富商们的笑脸顿时收了。
就知道兰聂风设宴不安好心,但它们这群铁公鸡怎么可能拔毛。
“不是我不肯借,实在是如今灾年,所余不多了。”有人抱歉说。
“所余不多?”兰聂风喝了一杯酒,点点头,“灾年,情有可原。”他环顾四周,“那么你们呢?”
被指着的那些人都觉得脊背发寒。兰聂风毕竟是将军,他们不敢明着拒绝。
“少将军,实在不好意思,我之前斥巨资购了一批货,现在还囤在仓库里卖不出去,实在没有多余的钱。”有人惶恐地跪拜说。
兰聂风转了转酒杯,嘴角还是那副让人看不透的笑意:“是吗,那就是说,大家因为南陈的突袭,都穷得没有钱了?”
“我等惶恐。”富商们一个个头比脚还放得低,但咬死了不愿意借钱。
“青州先经历了旱灾,后又经历了瘟疫,诸位为了之前的旱灾和瘟疫出钱出力,如今手里没有钱也在情理之中。”兰聂风放下酒杯,“但军情紧急,即便是出一点力,我兰某人也感激不尽。”
兰聂风这番话,还是没有打动那些铁公鸡。唯有两三个来赴宴的,愿意捐出一部分米粮和钱财。
兰聂风感激说:“几位愿意在此危难之际慷慨解囊,我代军中将士谢过诸位。”
兰聂风又继续和众人饮酒,大家都以为借钱借粮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都敞开了吃喝。
沈巧巧又请了陪酒的舞姬助兴。乱花迷眼,香酒迷人,大家都很开心,频频和兰聂风举杯。
如此歌舞升平的情形,仿佛青州城外的南陈大军并不存在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