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雨天发了两次毒誓,想想就后怕,没当场劈死他,就算是老天爷待他不薄了。
陈昱抓住他的话,皱眉重复:“还敢下药?”
温宥见他起疑赶紧把话题岔过去:“药是我自己吃的,他没有逼我。”
不是她真对陆慎霆还有感情,包庇他。
只是宁城疗养山庄那晚,她蓄意谋杀陆枭未遂,她不敢让警察发现这件事。
她有太多的把柄在陆慎霆手里。
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些投鼠忌器。
可她被他**是事实,她不愿意就什么放过他。
不然以后肯定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胁迫、就范、得逞。
被她说得一愣的不只有陈昱,还有秦北乾,他双手扣住她的肩,迫使她回头看自己,嗓子有些哑:
“宝宝,不用害怕他。你把实话告诉警察。”
从刚刚的眼神陈昱就察觉出她有些不对劲,但听她没有掩饰地承认,还是被怔住了,他严肃提醒:
“温女士,您要想清楚,您自己吃药和犯罪嫌疑人逼您吃药,案件性质就两样了。”
温宥没有一刻犹豫,平静回应他:“是我自己的药,没有人逼我。”
到了这时,陈昱心里想大概是到结案的时候了。
陆慎霆的证词天衣无缝,而温宥又无法证实自己是被迫的。
她是有前科的人,自告**未遂防卫杀人,几乎和现在的事如出一辙。x33
如果陆慎霆有心,完全可以反咬她一口——
故意诽谤报假案。
到时候,情况大逆转,她有可能被刑事拘留。
他看过女孩身上的伤,他很确信这是有过激烈反抗才会留下的,那些被侵害的女性身上都是如此。
他不希望放过一个坏人,也不希望冤枉一个好人。
温宥像是看出他内心的想法,将原委娓娓道来:“我是一个精神病人,
有创伤后应激综合征,和男人有亲密行为就会出现呼吸抑制的应激反应。
昨天是我和男友订婚的日子,我答应过他,在订婚宴后会把自己给他,所以昨晚我才会……”
一口气说到这,她顿了下,声音变得激动哽咽起来,像是回忆到不堪的地方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,汇集到纤细消瘦的下巴。
滴落,打湿了病床上白色的被单。
她本就长得娇弱,现在穿着宽大病号服落泪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