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伸出两根手指:“爷,我跟你说话这会儿,要是接客都能过两轮了。你是不是得加点?”
春长风从身上摸出些纸票连着一个袁大头递过去,女人看也不看直接塞进衣服里,手扶着发髻摸了摸说:“舒婷是我男人家里庶出大哥的媳妇,她性子好,长得也好,只可惜福薄命短,生下孩子没多久就病死了。”
舒婷是个很常见的名字,女人说她认识一个舒婷实在正常得很,跟他要找的万家巷18号八竿子也打不着。反应过来这道理,春长风有点心疼钱了。
他不再跟女人啰嗦,径直地往外面走,到巷子尽头时,回头一瞧看见女人还在看他。
“爷,还来啊!”女人扯着尖锐的嗓门喊,吓得春长风头扭头往家里跑,背后又是笑声,像是一路追着他,直到家里大门咣啷关上才把今晚的难堪都挡在了外面。
春长风冲了个凉水澡,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,他总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了,但又始终找不到那扇脆弱的窗户究竟藏在黑屋子的什么地方。
万家巷18号到底在哪儿呢?春长风想着,是今儿去的那个万家巷子,还是说天津城里另有一个他不知道的万家巷。
月亮挂在正当空,另一边在骆家的玉秋一样睡不着。她在思考两个难题,一个是妖怪害人她到底该不该管?另一个是覃相鹂和骆康都去了哪儿,他们都没回来,会不会是在外面出了事儿。
玉秋抓着脑袋,前一个问题难在她心理上的想不明白,后一个问题难在她现实上的不知道。两头都是无解的,玉秋觉得自己像个被堵在管道里的兔子,怎么样都不是,架上火上一样难受得跳脚。
“算了!”玉秋翻腾半天后放弃睡觉,从床上直接坐起来,她决定再上楼了找那位不知来头的三太太张珍秀聊一聊。尽管她也不确定能得到什么,但就是心里存着侥幸,总觉得兴许就是能从她的话里找出答案,不管是关于人和妖怪的问题,还是关于覃相鹂和骆康会不会有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