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道是九岁那年割稻时伤的,当时嘚瑟,一边割稻一边跟人说话,不小心就划了一下。
这一道则是十岁那年弄伤的,稻田里突然蹿出来一只老鼠,将我吓了一大跳,手里的镰刀不受控,在脚上划了个大口子。”
“被老鼠吓到?”延庆帝失笑,“这一点倒是跟你祖母挺像,她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老鼠,不小心看到,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。”
感叹完孙儿跟妻子的相似之处,他又问:“你怎么从小就割稻?”
“我那时候跟周叔住在东山村,经常跟安之姐姐在一处玩,安之姐姐见我吃饭时会浪费粮食,就要带着我去收水稻,说得让我知道粮食来之不易,以后就不会浪费了。
周叔也觉得我应该锻炼一下,于是每年夏收和秋收都会让我去给村子里的人帮忙收水稻。”
延庆帝听完这话才发现自己之前想多了,原来佑嘉从七岁就开始干农活了,怪不得今日干活能如此利索,并且还会注意去拾稻穗。
他欣慰道:“这才是我沈家好儿郎,知道百姓辛苦,才会竭力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生活。
好孩子,你祖母若是在,得知你如此能干,想必会很欣慰。”
阿佑是个聪明人,善于抓住一切机会,之前的“疤痕”是如此,这会儿的“祖母”他自然也不会放过,很快就顺着这话跟延庆帝聊起来。
“皇祖父,最近总是听您提起皇祖母,您应该很想她吧?”
从来没人问过延庆帝这个问题,听到这话后他一时有些的怔愣,沉默许久后才道:“其实我也不确定。
也许我不是想她,而是觉得你祖母从未离开我,所以我总是会时不时的提起她。
你祖母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,她那样的好,谁又能忘了她呢。”
“皇祖父,我真羡慕您,”
“羡慕我?”延庆帝挑眉问:“羡慕我什么?”
“羡慕您遇到皇祖母是在成年之后,您跟皇祖母的也相处了很长的时间,所以你们之间有很多记忆,你也能将那些记忆全部记住。
可是我跟我爹在一起的时间才四年,而且那时候我还太小,能记住的东西很少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已经忘了很多跟他的记忆,甚至快要忘了我爹是什么模样。
小时候我将那些记忆都写了下来,可是如今再看,很多事情已经无法引起我的情绪波动,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般。
我担心再过几年,我连那些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