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谁割的?”
终于看到一块干净的稻田,他下意识就问身边的太监。
“回皇上,这是八皇孙割的。”
“他这里怎么这么干净,地上一株零散的稻穗也没有?”
太监无法回答,只得将视线看向一旁驻守的禁军。
禁军察觉到后赶紧过来道:“回皇上,八皇孙在比赛时间结束之后拾了一遍稻穗。”
延庆帝听完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。
哪怕佑嘉是提前预想到有此情形,然后特意学了割水稻的本事来讨好他,但能做到这个份儿上,也无可指摘了。
他问:“八皇孙呢?”
“回皇上,八皇孙的脚受伤了,如今应该在御医那里换药。”
“换药?”
这个词让延庆帝有些疑惑。
接着那个护卫便解释,刚开始割水稻时八皇孙的脚就被镰刀割伤了,他随意包扎了一下就继续干活儿,一直到比赛结束,才一瘸一拐地去了御医那里。
延庆帝闻言心中很是震撼。
佑嘉割的水稻可不比他割的水稻少,并且收拾得比他还要干净,这竟是在受伤的前提下完成的?
而且佑嘉能够带着伤干两个时辰的活儿,光是这份毅力就足够让人震惊了。
他心中一动,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御医处接了佑嘉去他的营帐。
当阿佑在太监的搀扶下来到延庆帝的营帐时,延庆帝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。
看到孙子通红的脸颊,他赶紧让人打了水来给阿佑擦拭,又让人送了解暑茶来。
等阿佑收拾好后,他才问:“朕听闻你受伤了,没大碍吧?”
“多谢皇祖父挂心,并无大碍,只是一个小伤口。”
延庆帝闻言还是不放心,非要让阿佑掀起裤脚给他看看,阿佑只得照办。
“皇祖父,我其实就是太久没有割水稻,刚开始没控制好力度,因此将小腿给划伤了。”
他解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,拆开给皇上看,伤口不长也不深,估计几天就能愈合。
延庆帝亲眼瞧见伤口,这才放下心来。
他指着旁边的疤痕问:“你小腿这里怎么一排伤口?”
阿佑回道:“皇祖父,说来惭愧,这都是割稻时弄伤的。
这一道是七岁时弄的,那是第一次下田干活儿,出手没个轻重,伤得还挺严重,我身上的疤痕也不易消除,所以一直留到了如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