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安之没兴趣听一个毫无担当的人的辩词,直接让人将其拉了下去审问。
而何正福直到被拉走嘴里还在喊着三娘是无辜的,听得安之头疼。
眼见何正福交代,书瑶走出来问:“小姐,咱们这边是不是还要继续?”
“继续查,细细地查,何正福的话未必可信,咱们必须得有个东西去验证。”
……
中午时分,齐副将带着人回来了。
他们不仅带来了何正福在外面养着的姘头和儿女,以及他藏在那个房子里的钱财,还有一份陌生的身份文牒,以及一份盖了章的路引。
看着身份文牒上的描述,安之猜测这应该就是何正福为自己准备的后路,一旦发现不对劲,就用新身份带着外室和儿女跑路。
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,她爹都回京快两个月了,哪怕不来侯府住,肯定也不会是不闻不问的状态。
何正福既然准备了后路,为什么没有跑?
是没有来得及?是抱有侥幸心理?还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妥所以不能走?
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安之太长时间。
半下午时库房来报,说是有十万两银子对不上,很可能被人挪用了。
安之闻言皱眉,从柳叶胡同查出来的银票只有三万两出头,何正福这些年贪污的银钱都不止三万两,那剩下的银子去哪里了。
难不成何正福还有第二个窟,还是说他有什么极其烧钱的爱好,比如说赌博?
安之没兴趣浪费时间慢慢想,直接让人去问何正福。
而何正福兴许是想为三娘以及一双儿女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,交代得很是爽快。
侯府的十万两以及他贪的所有钱都被拿出去放印子钱了,这笔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收回来。
他之所以没走,就是等着这笔钱。
因为就他手里的三万两,不够他们一家四口在外面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。
他还强调,他只是拿侯府的钱去赚些利息,等银子钱收回来后,他一定会把十万两还进库房。
安之闻言险些笑出来,何正福特意强调自己没有偷国公府的钱,无非就是清楚偷盗和贪墨之间的差距。
他作为周夫人的陪房,在管家的时候贪了银子跑路,周夫人作为其主子和监管人,很有可能会选择打落牙齿往肚里吞。
因为这事情传出去,她要落个管家不严的名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