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之审问管事,策反奴仆,清点库房,盘查账册,复审礼单,多管齐下,力争能够尽快得出结果。
而这样做的成果也颇为显著,院子里站着的奴仆接二连三地站出来交代情况,被审问的管事也不停吐露消息,库房那边络绎不绝地送来有问题的东西,正厅内书瑶和书兰两人奋笔疾书抄写着有问题的礼单。
何正福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知自己这回是彻底完了。
眼下他就希望这个五小姐的手脚别太快,希望三娘能够尽快察觉到不对劲,然后带着东西和孩子赶紧跑。
可是他的希望很快落空。
安之在查出确切的证据后,立刻吩咐齐副将亲自带人去城西染坊街柳叶胡同,将第四户的房子给围了。
何正福听到这话后立刻不停挣扎,两个护卫都险些按不住他。
安之好心给他解惑:“何正福,我既然知道你有问题,怎么可能什么也不调查就带着人贸然过来查账。
你在外头的相好,你们的儿女,还有你从威远侯府偷的那些东西,现在都归我接管了。
你的事情,愿意交代就交代,不愿意交代我也能查个清楚明白。
你也不必怀疑我带来的这些人的能力。
盘查库房和礼册的嬷嬷出自玉溪别院,她们的身份想必也不用我过多介绍,你做的手脚绝不可能瞒过她们的眼睛。
查奴仆开销的人是我从锦绣楼请来的,我倒要看看去年一万三千多两的置装费里,到底有多少是真的,有多少是假的。”
何正福闻言一脸灰败,怎么也没想到安之竟会查到柳叶胡同去。
不一会儿他挣扎得更厉害,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
安之叫人取下他嘴里的布巾,他赶忙跪下来道:“五小姐,小人知错了,小人什么都交代。
可是三娘跟宝儿、天赐是无辜的,求您不要牵连到他们身上去。”
“三娘?”
安之不解看向何正福:“你们一家老小均是夫人的陪嫁,你上有七十出头的老母,下有才学会走路的孙子。
以你在侯府所贪墨的钱财,便是将你们打死也不为过。
眼下这个关头你对家人不闻不问,倒是一心记挂着外头的儿女?”
何正福苦苦哀求:“小姐,三娘他们真的不知情啊,她甚至不知道我的身份,是我骗了她。
至于我娘,她是夫人的奶娘,夫人定能对她网开一面,她不会有事的。
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