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后果然也毫无玄机。
谢昭昭看着这封闭的石室,看着手中的壁灯片刻,手指一松,任由那灯掉在地上,她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,闭上眼睛靠着墙壁滑坐在地。
这里完全封闭,就算有机关也只能从外面开,里面毫无办法。
谢昭昭眸光从断气的楚南轩尸身上扫过,将双眸紧紧闭上。
外面士兵敲击石壁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。
谢昭昭知道自己此时必须保持体力,等待他人来救。
可是她两日两夜水米未进,方才又激斗一场,疲惫又虚弱,只撑了大约一两个时辰,就感觉头晕目眩,周身不适。
好像呼吸也开始变得紧迫艰难起来。
这个地方……大约是完全封闭的,没有气孔,所以才会这样压抑难受。
那等压抑到一定程度,是不是便要气绝而亡?
死……倒也就罢了,怎么还和这个人死在一起。
“真是晦气啊……”谢昭昭无力地说了一声,将手中的软剑啪嗒一声丢在地上。
外面士兵敲击石壁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。
谢昭昭也不知道,自己是头脑昏沉到听力出现了问题,还是怎么了。
稀薄的空气让她无力思考,神智昏沉混沌。
她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前世,做鬼混飘荡在云祁身边的那些时间。
她白日见不得光,只能待在他的寝殿里游荡,晚上倒是可以随处走动,但只要离他太远便会感觉周身撕裂一般的痛。
这让她只能跟着他。
她那时还曾自嘲过,做了鬼竟然也能知道痛呢。
寝殿里空荡荡的。
她一个人在寝殿里飘来飘去。
鬼魂不会困,不会饿,有的只有漫长的寂寥。
你明明看到面前有人,却无法沟通,只能自说自话,自娱自乐。
云祁在的时候还好些,除了政务他偶尔也会看书、弹琴,谢昭昭也便跟着看书,听琴,总是有些声响、有个人能叫谢昭昭排遣寂寞。
他若不在,那当真是无聊透顶。
她听到外面风吹树叶沙沙作响,却只能站在殿中想象着那样子,不敢靠近窗口去看一眼。
因为阳光会让她无比痛苦。
还好,那时候的云祁每晚都会去御花园走一走,她便也能跟着他到外头去转一转,看看风景当是散散心。
她记得御花园最深处种了一园潮音竹,风吹竹叶哗啦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