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子都显跌份的手,可不就是因为此人的一道命令,现如今自己的一番话就让其起身走人,当真是将利用一次发挥到了极致。
王玉山出茶室,门外的老管家连忙赶来为其提灯,方才屋内的交谈声音并不小,他也稍微听见了一些,虽然他家老爷性子温和平易近人,但毒蛇从不说话,只有无声,才能致命。
屋内的那个老和尚在他看来不过是恃才傲物,世间少有能解枢机盒之秘人,若不是屋里的那位可以,恐怕方才的那份带着指教的话语便可让其死无葬身之地。安静地给王玉山提灯指路,穿过廊道之后,他低声道:“老爷,信鸽来消息了,方才没敢去打扰您”
说着老管家就从袖中摸索出来一个小的纸条卷,王玉山没有接而是直接让官家打开来读,单手拿着灯笼的官家似乎经常干这种事情,手法很熟练的就用单手打开了纸条,然后他照着读道:“江渊出城,云溪菀有人先一步动手,静候指示”
“江渊那小子自大无比,这次看来是要栽在自己手里了,稍后让人回信,坐山观虎斗,如有必要可以添一把新柴,马上放出消息,让王白玉知晓”
王玉山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依旧和蔼,只是这心思却着实阴沉的很。
“老爷,我们不动手,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,在想下手恐怕不如明面上的江渊好对付”
老管家提着灯伴着自己的老爷继续前行,不太能理解自己老爷为何要将水越搅越浑。
“那小子今日晚上面见皇主,前脚刚出城门,后脚便家中失火,你莫是不以为当今圣上昏聩无知?若是无意外,定是有人在用计炸敌,江渊那小子虽是滑头,点子也新奇至极,但这种走一步看十步的本事显然不是其能想出来的,不出意外,今日昏头前往云溪菀之人,明天就会出现在大理寺内,这等与当今圣上打配合的手段,当真不简单”
王玉山能做皇帝老师,自然不是头脑简单之辈,三两句话,便将此次云溪菀失火看的明白透彻。
“属下听不明白,老爷说有人帮江渊铲除暗中的敌人属下还能理解,但是那小子身边不已无人可用,又有何人能上通天子公然帮助江渊?”
老管家不明所以,江渊身边的智囊不多,萧平在时他尚且能理解,可现在当朝左相已经在赈灾的路上了,总不能相隔千里来搅动这临安城内的风波吧?
“前几日江渊那剑仆从北境归来,那里可还有着一位如妖之人,棋谋双甲韩清晏,老夫也许久不曾见过那位羽扇纶巾的人物了”
王玉山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