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增想要杀了郭骞易如反掌,但那么做毫无意义。
真正的拔除,是让郭家自动自发的将郭骞排挤在外,不再将他当成自己人。
他吩咐属下:“将人带上来。”
众人一齐向门口看去,一个四旬妇人畏畏缩缩的被引到室内。
她看着屋子里的众人,眼睛胡乱扫了一遍,便低下头去,小心翼翼的跪了下去,窘迫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
陈琰并不知道秦增还有这样的安排,他问道:“下跪何人?”
那女人一身靛蓝短打细布衫,脑后利落的挽着一个圆髻,说话还算顺畅:“民妇田氏……”
郭骞双眼死死盯着田氏,在脑中快速的思索着,可他实在想不起来是否见过这个妇人。
秦增面对这平民妇人,语气反而平静温和许多,问道:“在场可有你见过的人?”
田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在堂上谨慎的看了一圈,才回答道:“并无民妇见过的人。”
郭骞瞬间松了一口气,随即又狐疑起来。
秦增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下,从袖中拿出一幅女子小像展开,问田氏:“那么这位呢?”
画像上是一名中年女子,背对着站在一座府邸门前正在微笑,相貌端正,眉眼弯弯看上去十分和善,田氏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:“民妇见过此人……”
陈琰也仔细的看了一眼那画像,只见她所站的位置正是郭府门前,这种姿态,明显是要离开某个地方,而画像留念的。
秦增开口说道:“你家在何处,家中还有何人,何时何地见过此人,你细细道来。”
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田氏身上,令她有些微微紧张,说:“民妇早年丧夫,家中还有一子,在东城十香坊经营一家香烛铺子,那日正好是清明,所以民妇记得很清楚。画像上的人来过铺子里购买香烛……”
郭骞听见香烛铺三个字,面色瞬间变了。
只是屋子里的人都看着田氏,几乎没有人注意到。
他眼角的余光瞥着众人,强自压抑着自己的神色,不让面上的神情泄露心里的秘密。
陈琰替秦增开口问:“既然是清明,购买香烛的人应该很多才对,却为何你独独对这画像上的女子记忆如此清晰呢?”
田氏缩了缩手,道:“当时我正和大虎,也就是我的儿子,正在做熬粥用的红枣泥,这女子面容和善,心情似乎十分好,说要定制一些香烛,添加调配好的香料进去。因为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