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!很好!”
朱佑樘连喊几声好,几乎是咬牙切齿,眼神更是极为锐利,一圈圈的扫视着殿下的众臣。
奉天门前,突然间静谧到让人可怕。
俨然一副山雨欲来的情景,且这雨更像是狂风暴雨,也不知道倾盆之下,会有多少被淋上一身湿。
他们已是感觉,张鹤龄似乎有要掀开某些约定成俗之想法,可此时却无人敢于插言。
皇帝的脸色不好,语气不好,谁也不想此时被惦记上。
朱佑樘脸色确实不好,心情亦是极为糟糕。
若说这些官员家中没些猫腻,他根本不相信。甚至厂卫组织,时常也会向他禀报一些内情,宫内、宫外的人,贪银子的不在少数。收受官员、商贾、百姓的贿赂甚的,更是不足为奇。
不都说嘛,权钱是相通的,有权便有钱,且极为容易便能得到。甚至有时会变成约定成俗和大家所默认的规则。
故此,这位官职正五品的户部郎中家中抄出不合于俸禄的家产,他其实并不过于愤怒。他真正愤怒的是数目如此之大。
只当官十几年的正五品官员,便当他入仕便是五品,其一岁的俸禄也只有禄米180石,加上各种朝廷给与的赏赐和默认的敬银,一岁充其量亦只有一百多两银子。wap.bΙQμGètν.net
不吃不喝,甚至容他们再做点小生意买卖,他十几年亦不可能挣到超过一万两银子。
然而,张鹤龄此番抄出了多少,单现银就足有7万多两啊。
让不让人愤怒?
但让他真正震怒的,却并不单单如此。
依然还是数目巨大,往**惩处过一些官员,查抄犯官府邸亦不是一次两次,可查抄的这些官员之家,无论官阶大小,亦从未有过如此数目。
甚至有些官员人家,只抄出寥寥碎银,他往日便不太相信,但终归亦未深究。
可,与此番张鹤龄的查抄一番对比,差距何其大也。
若说那些被他查处的官员皆是小贪,甚至不贪,只有这钱文真是大贪巨贪,你们自己信吗?
朱佑樘感觉被深深蒙蔽的羞辱,是从內宫到外庭,里里外外的羞辱。
朱佑樘心里震怒,不平静,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,是一位想保持朝堂稳定、社稷稳定的国君。
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,自我调节了一番,缓缓道:“寿宁伯,继续说下去吧……”
张鹤龄似乎也是感觉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