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政事就里。但事实情况,几十年演变下来,已是如今局面,哪能一言而退。
且突然开此一遭,无有丝毫准备,影响太大了,这不是今日这一百多人,可能大明十三道,几十省,皆是影响啊。”
“首辅,李某何尝不知,可难,便不做了吗?非突然开一遭,难道还特意找个几百人再叩一次阙?”
李东阳感触道:“今日已是如此,若不再有所作为,首辅可想过,有朝一日,是否能再做的下来?若是来日,朝堂下一政令,举士林皆是反对,甚或有心人推波助澜,刻意引导,那这政令还做不做?
首辅,于乔,不要觉得李某是危言耸听,从今日便能看出。一百多士子串联,叩响了登闻鼓,谁言也不听。李某敢保证,这只是一部分,若是今日能得偿,明日或有更多,或是要惩戒朝臣,或是要严惩奸宦,或是更要改何政令。
首辅,今**、我二人不已是被他们当面斥责,阻塞言路了吗?
我们是内阁阁臣,天子的辅政之臣尚且已无敬畏,来日几百、几千,再是如此,那将是何等胆气,若是如此,朝廷还有体面威严吗?还如何行之政事?”
刘健沉默了,事实上,在长安门外,他也是感触了一回。
谢迁也沉默了,这个问题确实严重了,他们倒不是特别在意自身的尊严是不是受人尊重,好吧,确实在意,因而内阁阁臣靠的就是尊严、威望。
正如李东阳所言,连内阁阁臣都敢斥责,来日就敢聚众叩阙请见陛下降他们的罪。即便陛下和满朝上下皆是不理,但大臣们的威严已是丧尽。
且,士子、士林,左右百姓的能力太强了。老百姓大多无甚学识,很多时候便是这些文人士子们给他们解读政令,若是有心引导,那真就天下皆乱了。
“唉!”
谢迁轻叹了一声,道:“宾之,你比我想的深远,可谢某就是觉得,事是对,但方法方式,有些不合适了。陛下那里……还有张申和张鹤龄,因此而在朝堂中,树起了不一样的声音,此恐为祸端啊!”
“首辅,于乔,李某有一言,先要告知二位!”
李东阳突然郑重道:“明日,李某将会上奏,请陛下明旨,凡致仕官绅和在学生员、士子不得议政,否则即革去荣养官爵与功名,罢为庶民,追回一切恩荣,永不叙用。另,明发邸报,详解一众生员案,告诉天下臣民,何谓朝廷的公理、公正……”
“公理、公正……”
刘健嘴里呢喃了一声,轻叹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