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,文渊阁。
三位阁老回转,默默的走进了退休所中。内阁属员们察言观色,送上茶水以后,赶忙的便退了下去,一句多余之言都未曾敢提。
今日的动静那般大,阁老回转脸色黒沉,谁还敢言,便是一些政事,此时也无人敢往上递了。
退休所中,三位阁臣的静默,使得气氛极为压抑。
谢迁黑着脸,几次想质问,但想了想,又忍了下来。
今日的事不同往日,他怕一个说不好,好好的内阁就真个产生隔阂了,他第一次去想着用心的斟酌言语。
刘健亦是斟酌了下,也思及了前后,未几,才缓缓道:“宾之,说说吧。你到底如何想的?世人皆言,我刘健善断,但老夫自问非是独断,往日我等皆能商量,这才有如今内阁的局面。
今日,我等三人,开诚布公的谈一谈,只要一切为了公事,何事不可言!?”
李东阳缓缓起身,朝二人拜下,道:“首辅,于乔,今日是李某擅作主张,对内阁造成了影响,李某给二位赔罪了!”
谢迁站了起来,刘健也站了起来,并未理所应当受此一礼,他们不想三人间闹的如此生疏。
刘健虚抬了抬手,道:“宾之,老夫虽不敢言知你,但绝不相信你是为了私心做事,你无需如此,老夫只想听听,你到底是如何想法!”
谢迁此时也是跟着道:“是啊,宾之,谢某平时虽是言语多有不忌,但此番,谢某可曾多言?在早朝之上,我更是未曾言语一句。还不是知你李宾之并非私心之辈。
可你无私心,却行了此事,造成的后果,影响甚大啊。内阁让人觉着出现了裂缝,你看看那些大臣,似乎是抓着机会便附和上了。可真正知你的又有几人?无非就是看有机可乘,想撬一块罢了。
还有,此事本身,你怎就附和了张申,赞同了那外戚小儿,给陛下的影响……”
“好了,于乔,让宾之说说吧。都坐!”
刘健一声吩咐,三人重新坐了下来。
李东阳这才解释道:“首辅,于乔,李某谢二位理解,李某亦确非私心。我附和而奏,不是附和张申,更不是附和那张鹤龄,只是附和朝廷礼法、公理。且,首辅,有些偏了啊!
先不论太祖祖训如何,只就事论事。士子、在野官员、致仕闲居之人,他们是不是该议政、论证?”
“老夫觉得你说的有理,亦觉却是不该,太祖当年定下之事,老夫觉得有理,不在朝,怎能了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