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营监牢内,钟锷此刻缓缓爬起来,走到墙壁下,摸索着找到了地下干草里的一个字条团成的小球,慢慢地展开,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小字:不降。
这纸团自然是适才风流去监牢内,观看墙壁上钟锷题诗时,用逍遥指法,弹在地上的。监牢昏暗,汪忠平在后边好几步开外,自然不知,便是江雨欣一直盯着风流,也不曾知晓——可钟锷偏偏看到了,或许是心意相通吧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此时,看着纸团上的字,钟锷若有所思的样子,大抵知道了风流是告诉自己不要投降,可一时倒不知道这是为何,随即将纸团吞了下去,闭目沉思。
而汪忠平别过风流之后,回到府上,立时唤来了府中的密探头目,问起风流的来历,密探头目将近日来所探知的消息,如实以告,但信息也有限,不过说是风流是这几日才出现在这延州城的,前几日钟锷在外与敌国交战时,他一己之力破了那敌国的蛮牛阵,颇为神勇,此外风流的来历一概不知。
汪忠平沉思良久,让密探多留意风流行踪,而自己也打定了主意,这风流身份神秘,轻易不可与之为敌。
风流和江雨欣出了军营后,便此别过。
转过了几道巷子,已离汪忠平府邸颇远,这时江雨欣在风流身边,拉住了风流衣袖,道:“喂,停下来,你给我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他会对你这么客气,还有,你以后不许说我跟人跑了什么的。”
原来适才在汪忠平府上,风流随口一句“我要离开京城一年,可不放心她,还是带过来吧,不然万一跟人跑了,我就赔大了……”江雨欣此刻还记恨着呢。
风流却没有答话,而是靠在墙脚,缓缓地蹲了下去,抱着了头……